“皇上,微臣以为,众大臣之事,应当与皇商一事,都尽快解决,以免让他国以为,我大越整朝能被一个女子为所欲为。”
“臣附议!”
季风的话说完,那些在楚影手上吃了亏还被抓住把柄的大臣们全都出来附和。
“皇上!”
就在此时,一身素衣,头戴白巾的长公主被人搀扶上大殿来。
她苍白憔悴,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让皇帝的心,狠狠的一震。
“云儿,几天不见,你怎的变成这样了?”
皇帝与长公主萧宛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当年皇帝萧炎还是王爷之时,他们的母亲就被人害死。
当时六子夺嫡,他母亲的族人因为他母亲被人陷害,被同罪论处。
为了保全他兄妹二人,全族人甘愿赴死,他们那年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
而后,当时的太子,他的那位大皇兄,还是不放过他们。
若不是他的二皇兄,也就是如今的贤王于心不忍为他们从中周旋,他们当时怕是也一并随他的族人而去了。
再之后,明着他是自请出战边关,实则就是被发配边疆。
整整七年,他在边关苦寒之地步步为营,一点一点收拢权势,再立下赫赫军功。
在打回京中夺权的同时,是他的妹妹萧宛云在京中吃尽苦头为他打点,否则他那时也不会那么顺利就坐上这个皇位。
“皇上,我求求您救救乐儿吧,她就快要活不下去了…”
长公主的哭诉在大殿上响起,不明所以的皇帝立时就怒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有了长公主带头,那些大臣忙不迭出来状告,而他们所说的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除了楚影,没有别人。
皇帝听完之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大发雷霆,更没有让人去把杨文臻落狱的举措。
这让长公主也不免停止了做戏,泪泱泱的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样看着皇帝。
“皇上…”
她不欲再等,她精心策划了这几天,为的就是今天,她一定要把那病秧子和女纨绔一并解决了。
“这件事情,容后再议,杨家小女,是突厥国新皇点名要召见的人,倒是你们,没事去招惹她作甚,她一个光脚的,能怕你们这些穿鞋的吗?”
长公主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她不敢相信,这个向来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皇兄,刚刚拒绝她了?
“皇上,那乐儿怎么办?她还那么小,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都吓坏了,哭了几天几夜,都要没命了呀!”
她推开扶着她的嬷嬷们,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帝面前:“如果乐儿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本宫也不活了…”
“云儿,你先起来,这事事关国事,你也知道,突厥国与我大越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一点,你也不想再次因为这些事情引起两国的战争吧?”
“那皇兄就要牺牲我与乐儿的性命吗?我就她这么一个孩子,她就是我的一切啊。”
“行了!你们与其有时间在这里闹,不如好好学学人家,她一个女子,当初敢在所有人面前立下军令状自请前去西北,不带一兵一卒,成为此次两国议和的关键,你们真把她当成那个一无所知的草包吗?”
皇帝的话,令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他们就是心惊杨文臻翻天覆地的本事,才会想要不择手段的消灭她。
现在听到皇帝这样说,他们一个个的心都提了起来。
如果说,杨文臻一无是处,皇上这次肯定不会轻饶了她,毕竟长公主把她母女二人的命都赌上了。
却没想到,她杨文臻竟然有突厥国这张保命符。
“皇上,您听说了吗?”
季风再次开口:“外界有传言,说靖王殿下并非皇室血脉,而他本该在府中养病的人,却与那杨家小女齐齐出现在西北…”
他话最后的停顿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