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沉吟了片刻。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萧旻羽很想说自己没事，可他现在再也没办法骗他自己了。
“你有没有过那种，就是对你来说完全陌生的人，你却好像对她很熟悉，不是说她这个人，而是说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
“没有。”
零空如实道：“既是陌生的人，又哪里来的熟悉感，难道这人表里不一吗？”
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零空没想到他随意的一句话，却让萧旻羽陡然一震，他扭头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零空浑身一激灵，不明所以：“属下说没有…”
“后面那句！”
“后面…属下说，既然是陌生的人，又怎么会有熟悉感，又不是表里不一…”
萧旻羽后退了两步，一个荒唐的想法划过他的脑海，他想否定，可楚影她太熟悉了啊。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她生气讨厌什么如何蹙眉做怎样的细微表情他都一清二楚。
可这些，他在面前这个“楚影”身上半点以前的痕迹都没有看到，却总是会在杨文臻身上看到，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不喜欢杨文臻，甚至因为她之前拿楚影的事情在众人面前哗众取宠一事，对她有些反感，又如何会在她身上总是出现他对楚影才会有的感觉！？
更有甚者，他此时会出现在这，也是因为杨文臻和靖王那不离不弃的亲昵举动所刺激。
他冷静了这么久，却半点没有想要进去找他的影儿的冲动。
他的心里，此时全都是杨文臻的影子，这让他以为他对楚影变了心而痛苦不已！
直到刚刚…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没变，可她身体里住着的，是别人呢？”
零空吃了个大惊：“殿下，这怎么可能啊，这种事情，连话本子里都不敢这么写吧？”
萧旻羽眼底的光重新黯淡了下去，他也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他到底是在为他的变化找借口，还是因为什么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心烦意乱的不行，每每想到杨文臻与靖王柔情蜜意的画面，他就非常恐慌。
这种恐慌侵蚀着他，令他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