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刚才可是族中的灵石有异动?”
一位雪衣玉冠,模样俊俏的少年从屋中追了出来。
而他口中的父亲,此时正站在一处楼阁前看着面前被血线连成一个星阵的灵石。
那灵石幽幽泛着火光,不消片刻,又恢复成了淡蓝色。
“这是…”
另一位赶来的少年看着这一幕,瞪着眼睛和雪衣少年对视一眼,情绪皆有些激动。
“父亲,这次没有看错,是自然之力对不对?”
中年男人眉目俊逸,若不是被这二位品貌不凡的少年唤做父亲,不知情者,还以为这是兄弟三人。
许是年岁的原因,又或者是失望过太多次,他激动的情绪隐而不发,如果忽略他那逐渐泛红的眼眶的话。
他抬了抬手,抓住后面赶来的少年的手:“快,请长老来!”
他的话落,就一个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嗓音传来。
“老夫来了来了族长。刚刚衍儿就已经命人传过话了,是这灵石又有异动了吗?”
“这么晚还打扰长老休息,实在不好意思”
“罢了罢了,这些客套话就不说了,这么些年,你有多辛苦,老夫都看在眼里,或许,是老天爷开眼,这次的异动,的确和巫国的圣女秘术有关…”
中年男人眸中的光重新亮了起来:“长老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长老捋了捋雪白的胡须,轻咳一声才道。
“之前祁儿那孩子来过信,说在某国游历时,似乎有感应到自然之力的出现,就央求老夫给他算了一卦。”
他微微眯着眼睛,似在回味着什么,神情陶醉了几分。
他自然不会告诉他们爷仨,裴祁用世间难寻的美酒贿赂他一事。
不过那酒,是真的好,就是不知,裴祁那小子什么时候把那酿酒师给他逮回来。
他在这回味着,一旁的父子三人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卦象指示着什么不好的情况,一个个心都揪了起来。
“长老可知三弟此时在哪儿游历,又是否真的感应到了自然之力?之前我和大哥给他书信,他都杳无音信。”
“是啊,那臭小子这些年始终不着家,像他那样盲目的找,也不是办法,更何况他性子打小跳脱,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咳咳,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他的生命花开的茂盛着呢。”
“那母亲的生命花,又是怎么回事?”
雪衣少年问完,另一个少年沉默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薄唇紧抿。
他的样貌比雪衣少年的俊美多了几分沉稳与内敛,而此时,他的表情中又浮现了浓浓的愧疚。
中年男人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孩子,父亲说过,这件事不怪你,你自责了这么多年,如果你母亲知道了,她该有多难过,你不该这么折磨你自己。”
裴少卿含泪垂头,最终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欣慰的安抚了他一会儿,对雪衣少年道:“衍儿,你和你大哥去休息吧,为父还有些话要与长老说。”
“好的父亲。”
待二人离开,裴行之与那位长老挪步到了房间里。
他的情绪这才有些崩溃:“长老,您告诉我,这次是真的吗?可为什么我还是无法救活她的生命花呢?”
长老叹息一声:“这件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结果或许是好也或许是坏,生命花这种情况,老夫也从未遇见过,无法给你准确的答复啊。”
裴行之眼底的光又黯淡了下去,沉默了许久,也未能把情绪平复下来。
长老见他这般,有些于心不忍:“你还是看开些吧,如今有消息,总比没消息要强不是吗?”
裴行之眨去眼底的泪意,半晌才道:“长老不必担心我,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