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会游泳，凑巧当时周围无人，于是便被淹死了。
很合理。
杨秀的女儿杨芳，在学校里虽然没有傲人的成绩，却也相对温雅和蔼，是同学眼里非常平易近人的人。
周围的社会关系也没有丝毫古怪之处……哦，对了，非要说有的话，就是与久向春之间的恋爱关系吧。
久向春是附属某团体的不良少年，惹人惧怕，和这样的男人走到一起，多少会容易遭遇不幸。
杨秀警司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坚信他才是杀死女儿杨芳的凶手。
可偏偏，久向春在那天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中港”网吧的网管说，久向春从那天下午六点开始，便来到前台，买了泡面和烟上机。
从那以后，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六点，除了中途冲泡面的两分钟时间，他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对了，要是说有什么奇怪的话，就是平时都喜欢窝在网吧深处的久向春，在那天居然刻意要坐在自己眼前。对，那是他第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之前之后，都不再有。
（的确奇怪，也许有什么秘密吧……）
找网吧网管了解情况后，张云也不是完全不能杨秀做父亲的心情。某些难以言传的古怪背后，的确可能蕴藏通往真相与罪恶的钥匙。
但是，他们是警察。
警察，就应以追寻证据和保护市民为责任。
在没有丝毫证据的情况下，武断地追寻一名自我认定的嫌疑人，是多少有些偏离道义的行径。
（但是……）
杨秀有可以丝毫不畏惧停职的资本。
到这个年纪还活下来、并没有辞职的人，如今也只有张云和他了。
因为这么多年丰富的工作经验，没有人比他们俩更清楚K市各帮派之间的发展情况。
如果要将杨秀撤职，也就意味着K市警局自断一臂，往后要更加头疼地面对不良团体增多的事情。
这，也就是杨秀之所以可以有恃无恐的原因吧。
（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这几天，张云也是为此头疼。他最终选择的是一条不同于杨秀的方法。
（——凶手也许在别处？是另一个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烟，在窗前静静地站好。
缓缓升腾起来的雾里，似乎演化着凶手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