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奥斯维辛”这一部分,或者说这一“游戏”,也就彻底结束了。
说实话,我很惊讶,本来觉得会花费更多的篇幅呢,但实际写下来,倒也中规中矩。
我关于这个故事的灵感,有很多一部分,起码是起因上来源于《逃离奥斯维辛》,这是匈牙利医生米可维斯·尼兹利的作品。虽然他此生都没有成为多么丰厚的作家,往后余生,也痛苦在集中营带给他的恐惧里,可单凭这么一本书,他就足以名垂青史。
有关这本书的材料,还被拍成了相关电影。如果各位读者们对此感兴趣,我都很推荐大家去看一下。最好还是看书本。
——真的,那是能震撼人心的愚昧,也是震撼人心的冷血。
一直以来,无论写作还是人生,我都保持着一种过客般冰冷的身份。也许是骨子里就与潮流相疏离的缘故吧,同龄人喜爱的,我都不太爱,所以在大家热衷的讨论中,没能跟上的人也只得慢慢被赶到边缘……然而,从这孤独中孕育的却并非内向与担忧,相反,是一种享受在孤独中的寂寞。
还记得在大学时,很多深夜,我都会走在接近外环的沥青路上,在那个昏黄与荧绿交映的世界里,感受旁边教学楼的朗朗书声,最后哪怕晚课铃响,自己也走在远远偏离宿舍的边缘。
甚至是无人的黑暗里,被落叶腐烂的废弃天桥,在没有灯,万籁皆俱寂的时候,我也在黑暗里留下了我的痕迹。
所以,这就孕育了我的写作风格吧?是一种冷漠与平和的黑,而至于其中的温情,则属于我身为人而无法舍弃的品性。
《逃离奥斯维辛》这本书,就是在我处于这种状态中,独自一人靠在书架上默自感悟的。虽然有所不同的是,我的年华也在老迈,曾经的青春逝去后,留下的是研究生略感疲倦的身体。
我当时就想:这个东西可以用啊。这是一种类似东野圭吾《幻夜》里,新海美冬在浓浓的火光里遇到水原雅也时的情感,但有所不同的是,我的心情并非无耻微笑的利用,而是深深为之折服,并感到一种死亡与庸俗的崇高。这就是我一直所追寻的东西。
所以,就选用、改动也杜撰一些发生在那里的情节,兜兜转转,平平复复,最终把一切交托在了这里。
之所以写这么多与正文无关的东西,是因为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对这本书的成绩已经不抱有希望了。但既然要坚持写下去,那为何不索性按照我的想法来呢?如果是我觉得值得在事后讲一讲的故事,那就不妨事后停下来,静一静,去好好想一想。我以为这才是文学的平静,以及无数快节奏的故事背后,真正能安抚人心的,文学的真正内核。
不知有多少读者会看到我的这些话——不,不只是也许正在这里阅读的,作为这世上第一个读者的你,而是往后尚未泯灭的时空里,能看到这句话的所有人。兴许……哪怕穷尽数十年的岁月,最终所应者也是寥寥吧,这本书也会和任何故纸堆里的灰尘一样,慢慢被泯灭、沉没……但至少,在此刻,这2023年1月15日的深夜,我怀抱衷心,情真意切地写下了这些东西。
再度申明,关于这本小说,我已经想好了结局,只是小说创生后就逐渐有了自己的生命,更何况这种无限流的故事,要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真是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结局——但我一定会把心中的那一幕给写到的。
只是在此前,灵感枯竭时,或许会爽快地突然断更,之后想到再逐一填补……啊,这样一说,真不知道完成这部小说,到底要几年呢。
不过这还不用担心,毕竟,就我目前的预想和筹划来看,现有的想法再写下几万字,恐怕不成问题,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甘愿落寞,渴盼成功,其实是两种毫不矛盾的情绪。
感谢你啊,愿意寻迹走到这里,并同时慢一慢步伐的行人。
若以夜澜为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