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
……
更之后，杨秀来到了公寓门对面的一家咖啡厅。
在这里，可以清晰的视察一切来访者的动向。
——那个姗姗来迟的周无常，很快也落入了杨秀眼中。
他看着他轻慢、迟疑的走入楼道，过了一会，则有些神色不安的走了出来。
周无常看起来有点惊恐，脸上，是那种想要回头看，却又有些不敢的表情。
杨秀明白了。
（即便怀着杀意，但看到尸体后……）
（还是反而感到害怕么？）
杨秀知道，周无常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而心安理得的离开这里。
（——即便，他本来就想在今天杀她。）
杨秀放下咖啡杯，随手将一张百元现钞放到了柜台上。现在钱已经不重要了。
他就把手插在口袋里，跟踪了周无常一路。
对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在回家时，还长喘了一口气，掏钥匙开门。
（……其实，原主的恨意，有一次都是催促我马上下手）
但杨秀没有那么做。
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只是如何实行，还需要看运气和时机。
……
再之后就是现在了。
虽然冒了很多风险，但现在，至少是自己赌赢了。
（那个警察，看起来很谨慎呢。）
杨秀露出讥讽的笑意，随即，便闭上双目，等待系统的传送。
虽然做不到，他想更多忘去在这个游戏里获得的悲伤。
毕竟，再过不久，他就要与之没有任何联系了。
藕灰的面孔一瞬而过，又一瞬而灭。
杨秀想到，如果是周无常杀了藕灰的话，那么将名片遗留在现场的自己，被诬陷为杀人凶手可谓轻轻松松。
（毕竟，他身后是那样雄厚的关系网。）
一截本应出现的故事闪现在杨秀眼前。
（……像周无常这样的人，就算是杀了人，只要稍行贿赂，从上层施压，恐怕便可轻易脱罪。）
（是啊——所以，如果真是由他杀人，而我的名片遗留在现场的话……）
（因为被滥用的“权力”，不是无论什么情况，我都很有可能被认为是凶手吗？）
（反而是现在这样，媒体预先将事件报道了，热度再也无法被压下，他才能受到法律的制裁）
（所以说……难道，这才是最好的可能？这才是那“好结局”?）
想到这里，杨秀怔在原地。
此刻，他心中有一种对于系统恶趣味的深深寒意。
（杀人的谜团解开了。）
（只是……）
杨秀苦笑了一下，没有再想。
他尽力把注意力放回到游戏之外。
杨秀想到，上一回在蓝星虚界时，自己看到了很多奇异的建筑。
（啊……对了，上面都闪着“酒馆”“道具店”类的系统图标呢）
（只是碍于没有时间，才没有进去罢了。）
（这回，就好好探查一下吧。）
眼前的世界开始漆黑，杨秀的意识逐渐被传送。
【正在进行奖励结算……】
可就在这时。
那冷漠的电子音之外，杨秀还是感觉到了……那想要遗忘，却从眼角发散的酸楚。
藕灰的影子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