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给镇长半成,求他就算看到了真实情况,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它倒没什么。”
原来是这样,格莱林特似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他们的税重在两个地方,一是收税标准是按照丰收年景来计算的,二是还要上下打点验收粮食的官员。
这两点都是极其不合理的。
而且还都是中层官员欺上瞒下,谋夺利益的结果。
在鲁恩的各种报纸里,无论在哪里,税赋都是按当年的情况来征收的,从来没听说过按丰收的年景来算,这肯定是中高层官员在南大陆作威作福,故意高额征收的,而至于王室知道不知道,格莱林特认为他们还是知道的,这里面极大可能还有着他们的默许——因为南大陆很多中层官员,都姓“奥古斯都”,他们大多是把封地定在了南大陆的。
上层有上层的盘剥办法,下层有下层的刮油妙招。
基层的验粮官之流,也想借着官皮发财,那就免不了“各出奇招”,而且他们是直接接触交粮的民众,当然更是把他们拿捏得死死的,你不想贿赂?行啊,但粮食的品质和水分,那可都是我说了算!原本的一担晒干了的新粮,我给你登记成陈粮,还受了潮,需要去一成水分……到时候拿到市场上一转手,该拿的还不是同样能拿到手?
呼……
格莱林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心中难免郁结。
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功利主义者每错,但他并不是一个泯灭了良知的吸血鬼,他也许做不到为了这些人而站出来,但不代表他就能心安理得的无视这人间的惨象……是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感同身受”也只是一种最理想的寄望,既然不能真正的“身受”,又哪里谈得上什么“感同”?
——但是,共情是生物的一种基本能力。
看了看右手边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襁褓里抱着婴儿,身下却只是用报纸勉强铺垫了起来,用来保暖……再看看其他只是铺了一层干草的十来“户”居民,格莱林特觉得自己又一次刷新了对“殖民”两个字的认知。
——这都是用血水和泪水浇筑起来的啊!
纸上得来终觉浅,格莱林特在“前世”,听过不少次这个词语,甚至也看到过不少数据、史料、甚至是图片……但那些经历没有哪一个,像现在一样,真正触及了他的灵魂。
但是,他的“腐化男爵”魔药,却并没有出现消化的迹象。
他仍然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人。
…………
坦白来说,对于“黑皇帝”的仪式,格莱林特有过好几种思路。
拥有国度并称帝,推广不同于以往的新秩序,新建筑风格,修建九座陵寝,并举行一场绝大多数民众都参与的祭祀仪式,并在这个时候服食魔药……
在这里面,修墓其实是最简单的,找个合适的理由举行祭祀仪式也不算太难,最麻烦的是拥有国度并称帝,以及推广新秩序、新建筑风格,这不是做了就可以,关键是需要得到民众认可。
第一个方案是他正在做的,在南大陆积蓄兵力,图谋建国,并推广新秩序。
优点是南大陆的形势够混乱,趁后面多国混战的时候,打下一块地用来建国,并不算太困难,毕竟建国的规模可大可小嘛,伦堡、马锡、塞加尔你也不能说它不算是一个国度,只是如果规模比较小的话,想来仪式的效力肯定也会更弱。
还有一个好处是,全新打下来的基本盘,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想要推广新秩序其实会非常容易,因为不像现在的鲁恩那样,王室、贵族、教会、新兴资产阶级……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尝试变革,极其困难。
缺点则是“名不正,言不顺”,正常情况下,他很难得到民众发自内心的认可,如果换成是拜朗、高地王国复国,那支持者肯定就会多得多。
第二个方案是认真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