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这句浪荡话瞬间将叶霓裳羞得脸颊通红。
浑蛋!
“阿三,你快打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香兰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居然听见那个素来对自家小姐不假辞色的前姑爷出言调戏小姐?
她一定是在做梦。
阿三也呆愣了半晌,“没有做梦,这是真的。”
叶霓裳嫩白的小脸上布满红晕,“不用管他说了什么,好了好了,快回去睡觉!”
这个浑蛋去军营里一趟,倒是学会了说这些轻浮浪荡话。
从前那个高冷寡言的将军爷哪去了?
大概是因为终于摆脱了自己,性子也变得活泼了些,连调戏女人都学会了。
另一边。
傅云淮一出宅院,躲在隐秘处的萧风跳了出来。
“主子,您这么快就出来了,可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萧风很是好奇,“难不成您又让夫人赶出来了?”
傅云淮眼皮子一跳,冷笑了声:“我怎么会让夫人赶出来?”
萧风悄悄地撇了下嘴。
不会?
如今夫人最不待见的就是主子,把人赶出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傅云淮也觉得颜面无存,咳嗽一声,直接转移话题。
“夫人现在可不像从前那样了,方才我与夫人说两句玩笑话,夫人脸都羞红了......”
尽管如此,傅云淮作为主子居然开口解释起来,足以证明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风是一万分的不相信,但是作为属下,只得跟着附和:“那在下就提前恭喜主子了,日后夫人与主子一定会重归于好,再续前缘。”
这番话听在傅云淮耳里甚是敷衍。
“行了,别恭维我了,周知府那里什么意思?”
萧风表情瞬间严肃,“回主子,周大人说,他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证据,证明夫人的嫁妆就是被相府偷盗,不过最好有相府的账本,要不然相爷过问起来不好解释。”
傅云淮冷哼一声,“呵,真是难为他周知府十数年如一日的左右逢源,还从没出过事。一个账本而已,待明日我去相府拿过来。”
萧风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主子,相府的管家娘子张氏是您的二婶娘,毕竟是长辈,您一个大男人去内院搜东西,这不合适吧。”
傅云淮眼底涌现出一抹寒意。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先前因着她的身份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只是威胁了一下她,让她把霓裳的嫁妆给补回去,我就可以放过她。”
“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竟然还遣人来霓裳面前演戏,既然她放弃了这次机会,那就勿怪我不讲情面!”
萧风无语。
原来之前大半夜把人迷晕关到小黑屋里一整夜,还泼了她一盆冰水,只是“威胁了一下”。
傅二爷被罢官还不算完,还在他逛完青楼后喝得烂醉如泥之时将他套麻袋打了一顿扔到泔水沟里。也只是“威胁了一下”?
啧!
主子从前要是在夫人身上费了这么心思,夫人也不会要和离。
第二日,相府。
楚袖很早就起来了,正在练习琴曲,准备着凌霄女学马上就要开始的琴艺考核。
自打被张氏罚跪之后,这些日子来她的膝盖总是有些刺痛,天气稍稍一凉,那里便愈发冰寒。
偏偏她受了这样的罪,素来偏疼她的外祖母竟然也不为她讨个公道。
苍天明鉴啊,二舅舅官职被免,分明是傅晴儿出言不逊惹来的祸事,外祖母怎么能怪罪到她头上呢?
再者二舅母把她的日常用度给减免了一半,外祖母竟然也没有管,直接就默许了!
楚袖手上动作未停。
果真如此,外祖母再怎么宠爱她,也还是将她视作外人,她若是想得到那富贵荣华,还是得靠自己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