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洞更大。
“你和她单独见过面，有没有见过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那种和她身份并不匹配的东西。说不定就是某种法宝。”
这个说法让他停止了探寻假设的可能性，而是略一沉吟后说：“有，一把剑。”然后，他把祝英台拜师，师姐赠剑，他拔出剑的故事说了一遍。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这把剑本来是能封住她所有气息的。但是你拔过一次，就能顺着你拔的缝隙泄露了一些气息出来？”姜子妍比较艰难地给出了自己的猜想。
陈若澄瞪大眼睛看着她，极为无辜。问他有没有可能，他知道个毛线。他懂什么仙界常识？他的师尊不知道吗？
姜子妍看着他的眼睛，心情烦躁，又一阵胡乱抱怨：“说到正事你就傻了。就会搞什么祝英台胡媚娘为情敌这种戏码。我们祖授派就不能有正常人，做正常事吗？”
“我就是在做正常事。或者说我想要做正常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陈若澄但是一点都不心虚。
“嗯？”姜子妍指关节已经蓄势待发。
“我总觉得哪不对。你知道昨天道济告诉我什么吗？他说我能逆天命。而师尊，我可以告诉你，我确实在逆天命。按照天命祝英台会死，和梁山伯一起。胡媚娘会死，为救许仕林。杜十娘也会死，死于被一个叫李甲的人所骗。”
“所以你那天听说我化名李甲，脸色都变了？”
“是。”陈若澄的眼中充满坚定。
“那我的天命呢？”姜子妍有些踌躇地问。
“不知道，我知道的故事里没有你的天命。”
“哈，别骗人了，还挺唬人的。你若是真知道天命，你刚才说出来不就是泄露天机了，怎么没有一个雷落下来劈死你呢？”姜子妍在笑，但是笑意里有一种空。这代表她笑得没有这么实在，很难说她有没有真的信上一两分。
“可能只是明天要考试了，我太紧张。我这个人成绩一般，所以有考前综合征。所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想要逆天，就是要把天机搅乱。”陈若澄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但是他心里确实感到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
姜子妍听完了他的话，既没有笑他，也没有打他。只是低声说：“原来是这样。你能逆天命。所以师祖才要我一定要达成的你需求。原来我需要的不是你助我修行，而是需要你来逆天命。不错，为师也有一段天命需要逆。”
她其实觉得这么说很荒谬，这个弟子是废柴。这是她盖章认证过的不争事实。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废柴，说到神仙道佛的时候云淡风轻，把逆天命挂在嘴边。若他只是一个从未见识过神能之威的凡人，这么说太正常了。要他自己的话来说是，无知者无畏。但是他是一个修行过十多年的修士，他知道白狐，知道拜月，知道降龙，知道白蛇，知道金钹……
她虽然想不通救祝英台做什么。但是她觉得这也许是逆天必须的第一步，从此便能使天地翻覆。即便不是她认为的这样，救下祝英台或许也能证明，天意可违。
“明天我去摸摸祝英台宝剑的底。考试她总不会带剑去吧？”最后，姜子妍下定决心。
“你还知道是考试么？话说你考试怎么过啊？”
“作弊呗，不然还能如何？到时姑奶奶放出神识，满场抄答案，绝对名列前茅。倒是你，上课一个字不听。你准备怎么过？”
“作弊呗，请阴神。另一个我，考试天下无双。”
这不算完全是吹牛，至少他会馆阁体，天下只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