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他。且不说他和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情愫,就算是乱点鸳鸯谱来一出暧昧戏份,也不可能是身边的这二位。
他虽然并不会因为胡媚娘的容貌而排斥她,但显然他没有修行到色即是空的地步。看中内在美什么的,那都是退而求其次的自我安慰。
至于姜子妍,若说他对这位潋滟寰宇的美人没有什么倾慕,那真是不可能。但是他时常怀疑,到底他是真心倾慕,还是对方使用了什么魅术。而且他还有娘子的。他娘子也不知是什么不得了的角色。另一个自己甚至不愿直接告诉她的名字。所以她已经达到只是被提到名字就会引来注视的地步了吗?
这什么神仙啊?这里的神仙,居然是表示真正的神仙。
“过去看看。”姜子妍扯着他的袖子,朝着江边走去。
问清楚了放河灯代表美好祈愿的意思,姜子妍立刻宣布:“我要放。”
“你信这个?”陈若澄难以置信。仙人这么迷信要不得。说起来,与其放灯朝着虚无缥缈祈愿,还不如求她自己。话说她只怕也比杭州的神界基层公务系统强吧。神界基层公务系统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土地、城隍。
“那你的意思是兔子吃胡饼是因为她相信吃了月饼,会得到姮娥的祝福?”
胡媚娘在这两人之间,永远和大魔王共进退:“当然不是,我是因为这好吃。”
“我是因为这好玩。”姜子妍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能辩倒陈若澄让她特别开心。
交了钱,买来三艘纸船,便要写下愿望。
姜子妍提起笔,想了许久,然后被船和笔都递给了自己的弟子:“你帮我写。写好一点啊。”
卖船夫妇中的妇人立刻说:“小娘子,这个都得自己写,别人写不灵的。”
姜子妍瞪了妇人一眼,狠声对陈若澄说:“我不管,我就要你写。好像我写就会灵似的。”
陈若澄无奈只得接了过来,并受到妇人不甘的目光。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该给姜子妍写一个什么愿望,也许她有很多愿望,但是她也没指望这纸船就能承载起这许多,所以那些也不必写了。他略一犹豫,提笔写下:“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递给姜子妍,师尊并没接过,默念着这一首残词,竟是出神了许久。
一旁胡媚娘赶紧把自己的船也递了过来:“我的也要你给我写。”
“他写不灵的。”妇人非常倔强地嘀咕了一句。
“那我自己写,若是也不灵,你包赔吗?”胡媚娘将手停住,没有让纸船被陈若澄接过,转头问。
妇人面色一滞:“赶紧给这位公子写吧,他这一手好字的。”
陈若澄笑笑,他的字可是被许仕林嘲笑的存在。虽然也能勉强见人,可是要说好字,不若说是好自为之吧。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胡媚娘小声诵读一遍,竟是痴了。
姜子妍将自己的纸船送入水中,小声说:“这是两首诗是连在一起的?还是只是意境和韵脚相若?”这读书不多的坏处就在这里,一句话错误百出。
陈若澄也懒得解释,顺势装个逼,打了一段和尚的机锋:“两个人自然是两首词。一种心思那就是一首词。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姜子妍望月沉默良久,才说:“你的船还没写呢。”
正当陈若澄准备提笔之际,却听师尊的讶声:“兔子你怎么哭了?咦,你怎么好像长相有点变化了?”
陈若澄看向泪眼婆娑一脸迷茫的胡媚娘,并不觉得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但细看之下,又觉得五官脸型似乎都有一点点区别。无法具体描述哪里发生了改变,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比之前好了一些,没这么丑了。若让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