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酒里下了药？”陈若澄瞬间就想通其中的关键，不觉失声说。
“药？苗人用什么药？当然是下了蛊。”大汉继续张狂地笑着。
蛊？陈若澄眉头稍缓，这倒似乎问题不大。姜子妍捏几个法诀就能祛除别人体内的蛊毒。她自己更应该不怕这蛊虫的威胁。
大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仍是竭力大笑着：“你以为她不怕蛊？不错，一般的蛊她确实不怕，这个蛊却是忘忧蛊王。这不是苗疆凡人练出的蛊，这是一位妖王提了自己的血练成的蛊王之王。别说这个女人，就是那天上的天兵天将也无法抵挡这蛊的效力。”
“忘忧蛊？”陈若澄似乎想到什么，心中一阵没由来的恐慌。
“不错，忘忧蛊，服下者将会忘掉我想要她忘掉的事。”
李逍遥当年就是被骗吃下了这忘忧蛊，所以忘掉和赵灵儿的一夜欢愉，也才有了日后的种种悲剧。
不等陈若澄心中震慑言明，大汉又说：“而我给她吃下的则是忘忧蛊王。不但可以让她忘掉我想要她忘掉的，还可以让她记住我想让她记住的。你猜我会让她记住什么？”说着，他的眼中绽放出一丝淫邪的光芒。
陈若澄脸上一抽，隔空一抓，将李福的佩剑抓入了自己手中：“不论你让她记住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你马上要死了。”陈若澄穿越而来，说过很多狠话。甚至连杀上南海紫竹林的牛都吹过，但他心知肚明这只是糊弄人的假话而已。
而这一次，他说得是真话。
大汉冷笑一声：“凭你？”说着他手一挥，从地下陡然钻出几只腐烂的手抓住了陈若澄的脚。
在马文才的惊叫声中，他继续说：“这忘忧蛊王，我手上也只有一只。不过为了这只白狐，我倒是舍得。”
“白狐？”正想斩断僵尸手，挣脱束缚的陈若澄听闻此言，形容惊诧地呆滞下来。
“不然你以为呢？莫非你们还把她当做什么仙女不成？一只杂种白狐而已。修为、内丹都不值一提，独独这品相却是极好。所以我要她做我的灵宠。”
其实陈若澄根本没有仔细听清他在说什么，脑中一阵恍惚。他第一次见到姜子妍的时候，当时就觉得她眼中有一种媚态。虽然其后她因为收徒收敛了这种形态。但事实上第一眼往往才是她毫无掩饰的本来面目。
若说姜子妍绝美，可普天之下绝美之人又岂止她一人。稍早在陈家，这震慑众生的姿态，除了美貌，想来还有着她与生俱来的狐族天赋。而后，她操控人心，更是狐妖专精的法术。对了，她还在梦中迷惑过他一次，而后才发现法海破了她送给他的免疫禁制。
也难怪，她对胡媚娘有一种绝对的压制。在神话世界，最讲究的就是一物降一物。狐猎兔，就是天道。
“什么白狐啊？姜同窗明明是我书院的弟子，你妖言惑众，我爹不会放过你的。”马文才倒是惊惶失措，破口大骂。一个衙内所能做出的最大抗争，也就是找爹。显然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对手也不对。
“哈哈哈，既然你们如此执迷，那么我就让你们临死之前开开眼界。”
大汉狂笑着，对着软泥一样摊在桌上的姜子妍一挥衣袖：“孽畜，还不现身？”
桌上沉睡不醒的姜子妍体表绽出一丝灵光，转瞬就化作了一只白狐。不得不说，苗人称它品相极好丝毫没有夸大之处。
哪怕这只是一只狐狸，她媚眼流转，顾盼生辉。白毛飘逸，身姿纤柔。便是生为另一个物种的人，此时也不得不暗赞一声我见犹怜。
大汉冲着白狐一招手：“还不来见过主人。”
白狐摇了摇尾，一步跨出，直接踏空撒欢投入大汉的怀中，然后眯着眼拿头去蹭大汉的肩。
“找死。”到了这个时候，陈若澄反而没有太多激动，声音越发阴冷起来。心湖里他曾经一感的杀气再度膨胀起来。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