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扣在一起,共同入梦。因为陈若澄达不到道济那样,可以轻松把旁人带入梦的境界。
下一刻,陈若澄站在一汪碧潭之侧。
水映青山,如镜照花。醉后不知天在水,便是此间写照。
两岸树冠如水似碧,碧中渐翠,翠中间黄,黄边伴红。胜却人间无数。
陈若澄见自己梦中美景,正想挥斥方遒,却发现这次自己好像没了右手。心里微微一怔,看向镜花水面,却见自己双鬓斑白,身旁站在一只比自己还大的傻鸟。
这次梦境换杨过了,是吧?
他哈哈一笑,便高唱起来:“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的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无法再开怀,于是我守着寂寞不能归来。啊……拥起落落余晖任你采摘。啊……留住刹那永远为你开。”
一面唱,一面目光锁定了师尊之所在。姜子妍一身道袍,抱着一个包裹站在湖心小岛上正好奇得打望着他的梦境。
此刻,她听到这一曲,便顺势看向他。目中但有星和月,眼前少年曾梦中。
陈若澄莞尔一笑。看来自己虽然无法掌控自己做什么梦,但是梦里还是没有丧心病狂。
这戏台都搭好了。一个杨过,一个师门长辈。还好是李莫愁,否则这就搞得骑师灭祖了。
他踩着水面走了过去,虽不至于罗袜生尘,倒也算凌波微步。
姜子妍看着对方这扮相,好奇地问:“我这是谁啊?”
“赤练仙子,李莫愁,现在是我的师伯。”
听到自己在弟子梦中总是以仙子的身份出现,姜子妍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她的问题主要还是落在第二个:“那么请问,我抱的小孩是谁?”
陈若澄这才发现这包裹原来是个婴儿。这中间有很大误解,但是很容易让师尊怀疑自己编排她生了小孩。
要解释,不过解释起来很复杂的。这不得把神雕侠侣从头说一遍。不对,从射雕就得说起。
于是他说:“李莫愁有个师父叫王重阳,天下第一高手。这是她和王重阳的孩子。”
“这样啊。”姜子妍眼波婉转,梨花般的面庞忽如一夜春风来。
陈若澄忽然正色说:“师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么多次梦境,你从来不关心的。因为这些都是梦,假的。甚至这里都不是姜子妍与陈若澄。你不关心梦的,哪怕你装的很像。你在拖延时间而已,你只想快点熬到青蜒草效力散去。你这是在摸鱼等下班。”
在摸鱼达人面前,这种计俩也想瞒天过海。
果然,姜子妍脸上如花照水立刻散去,只剩下了尴尬:“哈哈哈,你的梦有意思。哈哈哈……”
然后看向脸上殊无笑意的冷面弟子,更尴尬了:“那我们开始吧。”
陈若澄抓起梦里的小孩随手一扔,小孩立刻遁入虚空消失不见。然后他和师尊盘坐下来,看了身旁的雕兄,又站起来,把雕兄也扔入了虚空。
“师尊,我说你听。现在我来讲这入梦的口诀。我能入第二层梦境你也能。”说完,他缓缓地将道济传授的入梦心法,又转授给了姜子妍。
其实姜子妍天资挺不错,陈若澄只说了一遍,她便无须赘述。
但运用起来却艰难无比。从外表上看,她这次真没摸鱼,全身灵光流转,甚至在身后凝结起了威严的半身法相。阵仗挺大,却就是不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