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澄觉得自己有点美帝折磨黑叔叔的负罪感了。
所以听到这哭声,他也是安抚一下:“你这是怎么了?”对待打工人做好心理辅导,这是他作为摸鱼达人时的愿景。
“我不该出来看热闹。平时江边没有这么多人的。今天忽然来了这么多人。我就是想要来看看这是为什么?而且出门该左转的,左转就不会遇到你二位了。”说着,她的声音里充满无尽懊丧。
陈若澄都想叹息了。这粉衣女脑子也是多少沾点。显得特别像傻子。
不过他还是安慰说:“嗯,都是来找青蜒草的。”
“哦。”粉衣女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陈若澄还以为她会问为什么找青蜒草。但是没有。毕竟这位脑子不能按常理来判断。
继续一路嘤嘤嘤,听得他又烦又不好意思发作。不但没有发作,还在姜子妍猛然捏紧拳头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师尊。
“你不觉得她很烦吗?”姜子妍狠狠地说。
“算了,算了。师尊,咱们找到青蜒草就行。别节外生枝了。”陈若澄只能劝阻,作为黑心资本家因为打工人闹情绪就想打人,这像话吗?
哦,不对,现在才武周啊,姜子妍也当不成资本家,一个封建大地主,觉悟是低一点。也不对,这粉衣女种族都不同,略等于昆仑奴?
难怪,老奴隶主了。三座大山的事先放一放,等他起来了,先当一回林肯。
不,当半回。前半段解放奴隶的戏份杀青就可以了,后半段领盒饭的戏可学不得。
粉衣女继续一路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心做事。
“嘤嘤嘤,都只知道欺负我。”
“就知道恃强凌弱,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嘤嘤嘤,不知道小郎君怎么样了?”
“人间太可怕。”
一头黑线的姜子妍在后面狠狠地捏住拳头,全身用力到双拳都在颤抖。
陈若澄哪怕是安心克制,其实心态也已经快要崩了。忽地,他双目神采一闪,便问姜子妍:“师尊,我记得你当日幻化出巨大法相的时候,你曾说在杭州有六道目光注视。你能分辨出是哪六道吗?”
姜子妍大约没有料到弟子忽然开始聊正事,略一沉吟:“根据当时的发现和后来的推断。一道就是疯子。有两道位置接近,似乎是金山寺方向。”道济、法海、白素贞。
“有一道我无法判断位置。有一道就在城中,但是很弱。弱到不应该对我的法相产生感应。还有一道很强,大约就在富春江附近。”
这倒是一个都没听出来是谁。
陈若澄只追问最后一个:“就在这附近的那位是妖怪?”
听闻此言,粉衣女微微颤抖了一下,絮絮念也立刻噤声了。
姜子妍颔首:“是妖怪。但是我看不出它的跟脚。也许面对面见到,才能知道。怎么,你觉得我们会撞上它?”
陈若澄转向粉衣女:“敢问你可是姓胡?”
粉衣女全身剧颤,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陈若澄负手说:“胡媚娘,原来你是兔精。难怪比一般人懂草药一点。”
这次不光是粉衣女,便是姜子妍也颦眉凝神看向这位正透出自信笑容的少年。
姜子妍当然是能看穿粉衣女跟脚,否则也不会如此自信地溜着对方玩。但是她刚才懒得向自己的弟子说这件事。而她又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的弟子绝对是个凡人,还是个天资废物的凡人。因为她的不甘心,她已经不知道偷偷查验了多少次弟子的跟脚。
可这个凡人弟子似乎总能看穿凡人不该看穿的事实。比如她的女子容颜,比如道济的跟脚,比如粉衣女的跟脚。甚至连她都不知道粉衣女的名字。虽然粉衣女还没承认,但是她已经先入为主的信了。
陈若澄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师尊正在心情难言地调高对他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