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济手中背后的裤带里伸进去，在屁股上抠了一阵，抠出一团污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把它弹落到地上。然后他又从怀中取出那支被咬得狗啃似的的狗腿，递给陈若澄：“你师尊总觉得和尚占了你们便宜，要不你尝一口这个？”
出了画舫不久，他就露出了真身。这差点没吓呆杜十娘。
而此时他的行径别说让杜十娘直接躲到了姜子妍身后，便是陈若澄差点恶心得吐了。
陈若澄赶紧摆手：“不用了，谢了。今天喝了花酒，吃素三天以示怀念。”
道济笑笑，也不勉强，又将狗腿揣回怀中，又问：“天象既然看不透你。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学了这入梦会去找那位的麻烦吗？”说着，他手指向了金山寺。
“不会。”陈若澄回答地很干脆，但是却不坚定。说实话，他要是实力够强，真不介意一脚踹倒雷峰塔，给法海干一架。可他够强吗？
道济摇着蒲扇：“千万别误会，我和他除了头秃，没有半点关系的。和尚是说，你要是找那位麻烦，一定告诉和尚，和尚好去看热闹。”
“你这么想看他挨打？”陈若澄不明白降龙罗汉和法海有什么矛盾，两个和尚之间还能怎么样呢？不过考虑到两个大臣会相杀，两个皇子会相杀，两个妖精也会相杀。所以这就不奇怪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神仙的地方也不例外。
道济噗呲一声笑出来：“檀越又误会了。我只说看热闹，至于你打他，和尚看了高兴。他打你，和尚看了也高兴。法无高下，众生平等。”
陈若澄一脸黑线。
道济也不打招呼，摇摇晃晃地迈着鸭子步就走了。走出一截，才缓缓说：“和尚我是疯子，那位可是正经得很。疯子和正经人，互相看不顺眼，也是正常的。不过这正经人可强得很。和尚现在还是疯子，其实弱得很，只是不喜欢得罪人，没人来打和尚罢了。”
等到道济彻底消失在三人的视野里，姜子妍才问：“刚才那疯子叫你吃他狗肉，你怎么不吃？”
这师尊真是虚伪到了极点。当面叫人家道长老，背后叫做疯子。
杜十娘干呕一声，让本来还在拼命压抑自己恶心感的陈若澄差点直接弃疗。他凭借坚强的意志才说出来：“别说这么恶心的事，行不行啊，师尊？”
姜子妍皱起眉：“你看不穿他的幻象吗？他哪里恶心了。他无垢金身更甚于为师，全身一道佛光护体，脏只是他的表象而已。难怪这疯子说你看不透色相。你还真是不堪啊。那狗腿，为师也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但说是天材地宝也不为过，你居然执迷不悟。蠢货。是吧，十娘？”
“额。”杜十娘忽然感到修仙之旅极为凶险，需不需要跟着师祖骂师父呢？这涉及到站队的问题。话说这比一般姐妹嫁人以后的宅斗还可怕吧。她躲在姜子妍身旁瑟瑟发抖。
“话说你为什么就能看穿我的幻象呢？我明明差点就是杭州第一了，这么强的水平。”明明之前还厚颜无耻自称冠绝杭州，和道济见了一面后，不好意思继续吹嘘，主动降了一名。
这个问题陈若澄怎么知道答案，他自己也很奇怪，所以他只能岔开话题：“弟子蠢钝，参不透色相。只是一看到师尊，就被师尊绝世容颜所吸引，只觉得人间绝色。那疯和尚虽然有金身，比起师尊的色相算个啥？看不看透又有什么要紧呢？”
高帽之下，姜子妍立刻忘乎所以，没有再继续批评下去。一把搂住杜十娘：“走，姑奶奶带你看房。路上看上什么就说，敞开了买。”
安顿好杜十娘以后，两个人回到书院准备开始今日份的修行。
“那你就自己练去吧，姑奶奶为你护个法就行了，不伺候你入梦了。”好容易豪放的姑奶奶最近变成了为师，画舫一日游后又变回了姑奶奶。
“别，师尊，你得助我入梦修行入梦之术啊。”
“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