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营寨内,几位统领相对而坐,商议着攻城策略。
“今日对面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秦军的防守可谓是固若金汤。
那半空的天幕更是让我们的投石车几乎失去了作用。”颛孙近看了一圈周围的几人,表情严肃。
“大统领说得不错,而且秦军的守军也十分勇猛,面对我们弓箭都没有特意闪避的。
我还发现他们士气高涨,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着胜利的渴望。”身处最前方,费奕对秦军将士的感受最为深刻。
费奕的话让其余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有信念的军队最难对付,更何况对方明显还有所准备。
过了一会,孔梁出声说道:“实在不行就打持久战,只要等到他们陷入疲惫,我们就有取胜的机会。”
“这不可取。”
“这不行!”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语气较为平淡的是颛孙近,而更为激动的自然是曹孟轩。
颛孙近反对是因为作为陈国的大统领他不可能一直在国外,而且八万大军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不可能长年借给云上国使用。
而曹孟轩反对自然是云上国的实际情况不允许打持久战。
现在每天粮食的支出已经让云上国极为难受,为了支撑这场战争,国内的百姓已经再次陷入饥荒之中。
照这样下去,不用三个月,国内就再也见不到一粒粮食了。
到时候都不用开战,那些饿疯了的百姓就能把云华从王位上拉下来。
“这绝对不行,最多两个月,必须要完结这场战争。
我们在徽淄城内还有一些内应,是不是可以里应外合,或者绕过这里直接攻打后方的几座城池,把他们从城池中引出来。”听到孔梁说要打持久战,曹孟轩急不可耐的建议道。
“有内应?你怎么没有提前说!”颛孙近沉着脸说道。
曹孟轩表情尴尬,“说是内应,其实只是城内的居民,并不能过于靠近城门,只能在城内搞搞破坏之类的。”
只是居民,那确实没啥用,就目前守军的防守下任何可疑人员都不可能靠近城门。
“绕过徽淄城也是一个办法。虽然徽淄城的防御工事做得很好,想要过去是不容易。”孔梁说到这里确是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他错就错在没有把一旁的河道计算进去。”
孔梁的话一说完,颛孙近和费奕都默默地点头,只有曹孟轩和另一位云上国将领没有听懂。
“曹将军,孔副统领家学渊源,其父亲更曾是陈国水军大统领,在水上作战无人能出其右,这小小的河道绝对无法阻挡我们的去路。”费奕笑着向曹孟轩解释道。
“那我们明日就从河道突破,进入其后方,攻其薄弱之处?”
“明天不行,要从河道突破,我还需要做一些准备。”
“孔副统领说的不错,明日我们照常攻城,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
今日的战斗,赵政对守城将士都很满意,整场战斗中对方没有获得丝毫的机会。
第二日,差不多的时间,战事再起。
这次陈国军队加强了对箭矢的防护,哪怕加大士兵的负重也尽量装备上鱼鳞甲,至少身体的主要部位要遮掩住。
这一改变也是立竿见影,城头箭矢对他们的杀伤大大降低,守军的压力也陡然增加。
不过此时守城将士正处于最兴奋的时候,昨日的胜利让他更为自信,哪怕压力加大,硬生生还是没让一个陈国士兵登上墙头。
第三天、第四天、直至第五天,秦国军队都轮换了二轮之后,才有陈国军队冲上城墙。
不过这也只是昙花一现,这名陈国士兵还没在城墙上站稳就被纷涌而至的守军撞飞出去。
看他那掉落的样子,大概率是去转世投胎了。
联军阵地那边,虽然已经想好要通过河道绕过徽淄城,但是连日的攻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