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江城停停走走,每一处亭台楼阁都让李霞流连忘返,这里是段芸娘战斗过的地方,一定留下了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可惜她的记忆上了锁,还没有找到解锁的钥匙。
背包里的踏雪,探出头来,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两声要方便,三声要吃饭,这是踏雪和李霞这段时间里达成的默契。
李霞摘下背包,把踏雪放了出来。踏雪迫不及待地从背包里跳了出来,伸了伸懒腰,做了个标准的下犬式。
它找个了树根底下解决了生理问题,不过是小解,但还是煞有介事的刨土埋了半天,看来踏雪也是个重症强迫症患者。
埋的时候,正好一片落叶掉进土里,踏雪瞟了一眼,毫不犹豫的一脚扒拉进去了。
忽然,白光一闪,王小慧出现在树下,她灰头土脸,披头散发,一边掸去身上的土,一边怒气冲冲地朝着踏雪叫到:
“你埋粑粑就埋粑粑,干嘛把我也埋了,恶心死了。”
踏雪两眼一瞪,瞳孔收缩,也毫不示弱地冲着王小慧不停哈气,仿佛在说:
“谁拉粑粑了?我明明在撒尿,你却在偷窥,你才恶心,就埋你,就埋你。”
李霞眼见一人一猫又要起冲突,赶紧过来和稀泥。
“踏雪,你明明知道那片叶子是小慧,干嘛埋人家啊?又调皮!”
踏雪朝着王小慧翻了个白眼,尾巴一摇,扭哒扭哒地去一边了。
“小慧,你来了。别跟踏雪一般见识,她还小呢,就爱捣乱。”
王小慧瞟了一眼已经在旁边玩起捉尾巴游戏的踏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着这黑猫精也怪不容易的,轮回了几百年,智商还是不在线,跟个傻猫计较也没意思。
“李姐,三江城逛的差不多了,下一站咱们去哪?”
“我刚才脑子里总是出现一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对,呼家堡,要不,咱们去那看一看。”
“呼家堡?”王小慧心里一颤,难道李霞想起了什么吗?
呼家堡离三江城并不远,跟三江城一样,因那场战役而名闻天下。
如果说三江城是上帝折剑处,那呼家堡就是上帝之剑的坟墓。
萧山骁勇善战,放眼中外,纵横古今,都是赫赫有名的悍将,他曾横扫欧亚战场,所向披靡,被外国人称为上帝之剑。
但三江城,这个当年籍籍无名的小城,却成为一代枭雄的折戟之处。而呼家堡,不仅成为他的葬身之地,而且成为他最后的耻辱。
萧山长于战术,他在进攻三江城之前先把周边的城池打下来,让三江变成孤城。本以为破城指日可待 ,但没想到外族军队长于阵地战和骑兵战,城战却不如汉人得心应手,所以久攻不下。
先锋急了,脑筋急转弯,想走攻心路线,没想到阵前劝降却死于非命。
大战在即,损兵折将,这已是兵家大忌。有了如此不好的征兆,部将们都劝萧山暂缓攻城。
但萧山刚愎自用,不听劝阻,非要赌一口气,手刃汉人主帅段芸娘,为爱将报仇,为外族雪耻。早已登上汗位宝座的他,却执意挂帅亲征,结果身负重伤,败走呼家堡。外族军队群龙无首,无心恋战,几万铁骑卷甲而退。
李霞此时就站在呼家堡的城门楼上,潇潇北风中,她想起了在段家坟时出现的那些记忆碎片。破碎的记忆如沧海遗珠,随着时间线的串联,她记忆的逐渐恢复,已经连成了一些片段。
段芸娘兵起三江城,在呼家堡大开杀戒,屠城三天。她手刃萧山,报了当年段家灭门的血海深仇。可城楼之上,寒风之中,她的眼神里却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淋漓,而是满目悲戚,这又是为什么呢?她想了很久,一点思路有没有。
王小慧此时已幻化成城门楼上的一块青砖,黑猫踏雪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她身上,还故意蹭了蹭屁股。
王小慧憋着一口气,没有发作。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