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肖飒缓缓抬起头,攒起眉心看向来人,语气微凉:
“你不会敲门?”
阮琛春风满面地走进来,大咧咧地端过桌子上的茶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刚要说话,抬头看见他肩头的伤痕,顿时像发现外星生物似的:
“哎呦,怎么的,跟人动手啦?
肖飒抬头看他一眼:
“你们医院倒闭了?”
阮琛一脸得瑟:“当然是请假呀,我失恋了,特意来找你庆祝一下。”
肖飒一点面子不给他:“我没空。”
“肖二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哎呦!”
阮琛话没说完,忽然发现肖飒嘴角的伤口,登时指着他,十分没形象地大笑起来:
“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不光让人揍了,还让给人强啦?”
肖飒斜睨他一眼,低头继续擦药,嘴角不由地翘起:“你这种老光棍,说了你也不懂。”
“我去,真是你老婆干的!”阮琛吃了一惊,凑过来贴近他的脸细细地端详,又憋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肖二,你老婆是巨灵神吧,要不就是母大虫,”他兴奋地拍一下大腿,指着肖飒说:“我知道了,你是找了一个包租婆,哈哈哈,可真够猛的!”
肖飒掀开眼皮瞥他一眼:“跟你有关系?”
阮琛脸都快笑烂了,过了好半天,他把西装的袖子往上捋了捋,凑近肖飒说道:
“你自己弄多不方便,来吧,让我这个专业人士帮你看看。”
肖飒把药收起来扔进抽屉:
“滚,我不用妇产科的看。”
“妇科咋了?我治宫寒还是有一套的。”
阮琛讪讪地抽回手,懒洋洋地坐回沙发里,嘿嘿笑了几声,语气里充满意味:
“肖二,我发现你自从结婚以后,在家里时间明显多了,我对你那老婆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哪天让我见见呗。”
肖飒怼他:“好奇?你自己也找一个去。”
阮琛撇着嘴嗤了一声:
“切,还挺护犊子!看你那得瑟样儿,有老婆了不起呀,我那是不惜得找。哎,一会儿出去喝点儿?”
肖飒把衬衣扣子系好,对着镜子说:
“真没空。”
阮琛笑得一脸奸相:“干嘛呀?大中午的就急着陪老婆?”
肖飒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接手仁泽堂了。”
“靠,真的假的?你跟老爷子妥协啦?”
“嗯。”
“你不是宁死不从来着吗?”阮琛问完,又长出一口气,“幸好我家有一个已婚的大哥替我顶着,不然也得跟你那么惨。”
肖飒对着镜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忽然冒出一句:
“阮二,”
“啊?”阮琛抬头,看见他那一脸不值钱的笑,身上抖了抖:“干什么?”
肖飒对着镜子笑得更加灿烂,语气轻飘飘地:“能有人让你甘心付出,也是一种幸福。”
阮琛一脸惊悚:“靠,有病!”
……
电台办公室。
夏东至整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管做什么,总是想到早晨的事,脑海里都是肖飒那张脸:
M形的薄唇,浅浅的颜色、上翘的唇角、明显的唇珠……
再往上看,内勾外翘的狭长眼睛,高挺的鼻梁。
不笑时凛冽,笑时邪魅。
“不能想!”
夏冬至无措地用手抓几下头发,“真是的,都怪肖飒那个脑子不正常的,把自己也带得脑子不正常。”
她端起杯子一口气猛灌几口水,长吁一口气:“只是一场小事故,忘了吧。”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手里的工作,忙得差不多的时候,肖凝打来电话:
一说话就开门见山地问:“小丫头,我弟昨晚回家以后没跟你犯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