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慵懒软糯,明明语气不太友好,他居然还想再听一遍。
他缓缓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个身姿高挑的明艳少女,看上去十八九岁左右,正用一双水灵灵的杏眼上下审视着他。
一身农民干活时穿的迷彩服和水靴,硬是让她穿出霸王花的风采,让人看着,居然生生移不开眼来。
那个罪魁祸首黄毛赖狗,就跟在她身后,那得意洋洋的损色,就像一个得势的总管太监。
肖飒此时对黄狗的恼怒,莫名化成一腔羞赧,作为一个吃货,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秀色可餐。
他看着女孩呆愣几秒钟,耳朵瞬间发起热来。
“喂,你的样子好奇怪,是不是生病了?”霸王花发现他的异常,朝他凑近几步,关切地问道。
他缓过神来,凭借自己厚脸皮的道行,瞬间恢复了不慌不忙,慢腾腾地用手帕挡住关键部位,挑眉:
“我没事儿,你看够了没有?”
霸王花一听他这不善的语气,笑容收起来,抱着肩膀,视线肆意地在他身上转了几圈,而后笑弯了眉眼:
“这话说的,好像我占你便宜了似的,就你,一个黑黢黢满是红点的搓衣板,有什么好看的?”
搓衣板!
肖飒心底窜起被人轻视的恼怒,
“抚养费!”
他也不捂着了,把手帕放回口袋,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朝她伸手:
“你家狗把我家白月光肚子搞大了,朝你要点抚养费不过分吧?”
“你这个人真是离谱,你的白月光肚子大了,跟我家狗有什么关系?”霸王花好似听到什么惊恐的事,眼睛瞪得要超出最大值了。”
肖飒一听她还要推诿,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别想抵赖,再说我也不是讹诈,就是给我家白月光讨一个说法,你就瞧着给吧。”
霸王花也生气了:“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你白月光的事情怎么就扯上我家狗了,还找我要什么抚养费,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事跟我家狗有关系?”
“证据?”他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衣服,掏出手机,调出黄狗纠缠他家狗的照片递给她,
“自己看,这就是他行凶的证据,我还没算它偷吃我家的狗粮呢。”
“你的白月光是一条狗?”霸王花看了一眼手机,诧异极了。
“我家狗就叫白月光,怎么了?”
霸王花似乎松了一口气:“没事儿,挺好听的。”
“可是你也没看好自己的狗呀,不能把责任都推给我们吧?”这丫头明白过来之后,继续负隅顽抗。
肖飒听了更生气,套上被染得绿油油的衣服和她理论:
“我家狗就待在自家院子里,是你家狗偷偷溜进去,还把笼子弄开了。”
他指着手机里的照片给她看:
“我家狗刚满半年,就被把你家狗这样对待,也不知道对她以后的健康有没有什么影响。”
霸王花被他逼得紧了,只好接过手机端详,看过之后,眼睛一亮:
“你家狗是什么品种啊?怎么是蓝色的眼睛?”
“哈士奇。”
“很漂亮的二哈。”
她把手机还给他,一把揪过黄狗的后颈,手指点着它的脑袋,恨恨道:
“你这个渣狗,三胖家小花那件事还没处理明白,你又给我招回来一个!
人家那么漂亮的狗狗,还没成年,你也忍心下黑手,等着,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那黄狗听了这话,马上熄了气焰,眯着眼睛,耳朵耷拉下来,趁她一松手,赶紧爬起来灰溜溜地跑了。
霸王花顾不上理会它,她翻遍浑身上下所有的口袋,却只掏出两枚硬币来。
她看着肖飒一脸歉意地说道:
“真不好意啊,我本来有五百块钱,但是今天没带出来,要不明天你再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