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儿努力的扬起唇朝他笑笑,“王爷,沁儿不怕死,沁儿只是舍不得你……”
“沁儿。”沈洛寒忙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别说傻话,你一定会没事的。”
楚沁儿便没有再说别的,只有些吃力的点了点头。
在沈洛寒看不见的地方,她眼中闪过了一抹得意的精光。
接下来的几日,陈进每日都会带回来几个郎中。
可那些郎中要么是医术不精,要么是诊不出楚沁儿的病,竟没有一个人有把握能医好她的。
段青湘也听说了这事,她不由皱紧了眉头,“好端端的,楚沁儿的病为何会这么重?”
她从前似乎并未听说楚沁儿有什么病。
事出反常必有妖,怕就怕这又是楚沁儿的算计。
段青湘的心中稍稍有些不安,她吩咐,“秋菊,冬梅,你们这几日多多留意一下未央阁那边的动静,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要来告诉我。”
“是。”秋菊和冬梅齐声应下。
段青湘看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树枝,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
但愿这次只是她多想了。
……
一直到了第五日,才终于有了个郎中诊出了楚沁儿的病。
沈洛寒听说此事后,立马便将那郎中传到了书房。
“草民任德良参见王爷。”郎中行了跪礼。
沈洛寒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一眼,见他身穿青衣,为人谦卑恭逊,心中的一律倒是打消了一些。
“起来吧。”他示意那郎中起身,问:“你能诊出沁儿的病?”
任德良起身后作揖,“是,王爷,其实侧妃娘娘并非是突然得病的,而是从前落下的病根。”
从前的病根?
沈洛寒面色阴郁,“继续说。”
“草民方才在为侧妃娘娘诊脉时,发现她曾经服用过极寒之物,那种东西一旦服用便会永远残留在体内,随时都可能病发,想必侧妃娘娘在这次发病之前,定是已经难受了数日,只是她一直强忍着不曾医治,才会越拖越严重的。”
沈洛寒听他说到最后时,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
莫非沁儿近来已经发病,只是怕他担心,所以才一直强撑着,不曾唤太医来为她医治。
沁儿一向懂事,处处为他着想,可他最近却只顾着与段青湘调风弄月。
沈洛寒心中已是十分内疚了,他握紧了身侧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显然是在极力克制情绪。
“你说她服用过极寒之物,那是什么东西?”
“想来应当是避子汤之物。”
沈洛寒突然就想起了数月前的事。
那丫鬟为了栽赃嫁祸给段青湘,故意给楚沁儿喝下了避子汤。
也是那一次,他的怒火燃烧了理智,害得段青湘失去了腹中之子。
王府中的两个女人都因此香消玉损。
早知如此,他当初便不该让那个丫鬟死的那么容易。
须臾后,他才再次问了,“你只说有没有法子能治好沁儿。”
任德良便有些犹豫了起来,“王爷,草民倒是的确有法子能医好侧妃娘娘,只是这法子恐怕来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