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王妃你还开玩笑。”水月急的直跺脚,她在外面胆战心惊,生怕皇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会伤到她。
段清湘请笑出声,“跟你开玩笑的呢。”
在水月的搀扶下段清湘上了马车,她撩开车帘,看了一眼便选择坐在距离沈洛寒最远的窗边。
这里即能呼吸到最新鲜的空气,也能离他远远的,她的心情也会变得更为舒畅一些。
水月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陈进驾着马车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木轮碾压着青石板的声音很响亮,段清湘甚至能听见有些百姓开窗小声怒骂。
或许是看见马车繁华,里面坐着的人非富即贵,便又怯生生的关上了窗户,不敢惹怒。
月亮挂上树梢,原本明亮繁华的京城也陷入了一片沉睡,四处被黑暗笼罩,唯有街道上一排微弱的灯笼勉强能够照明。
陈进特地在车厢里也放了一盏灯笼,烛火透过灯罩散发柔和的光芒,将马车映衬得格外温馨,唯一不好的便是段清湘一抬头便能够看见沈洛得像是冰块儿似的脸庞。
她仔细回想,今日在皇宫也没有惹怒他,总是对她板着一副脸做什么。
段清湘细细的打量着沈洛寒的睡脸,他无疑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俊美男子,侧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斜斜的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她还记得以前在将军府时,乳娘曾经同她说过,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以后一定不能嫁给这样的男人。
现在想一想,乳娘说的的确不错,沈洛寒薄唇虽好看,可他对自己很无情,甚至连一丁点的温柔都不曾有过。
早知如今,当初她应该好好听家中长辈的话,不嫁给他,现在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了。
许是感受到了炙热的目光,沈洛寒睁开眼便抓到了偷看他的段清湘。
二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怪异,段清湘不自知的转过头,小声解释道:“王爷恕罪,妾身只是想看窗外的风景,并不是有意冒犯您。”
沈洛寒皱着眉头看着段清湘,眼神一凝,仿佛能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灵魂。
他不喜欢段清湘的反应,分明是在看他,却有各种说辞,这样的段清湘与之前的段清湘相比有着明显的变化。
沈洛寒说不出来段清湘哪里变了,只觉得她变得乖巧,对他言听计从。
明明他想要的就是让段青湘屈服,可真的屈服与自己后,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是少了一块儿。
看似是一件好事,他应当高兴才是,可是却又有说不出来的燥意。
沈洛寒忍着心中的不适感越发的烦躁,在体内酒精的推助下,他看向段清湘的眸中燃烧无名之火。
她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莫不是因为有霍择当她的靠山?
沈洛寒死死看着段青湘,他想质问段青湘,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段清湘同霍择之间真的是普通的兄妹关系,还是这其中存在些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