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湘不能让这样的祸害成为段府最大的隐患,必须得除掉。
“可是王妃,若是被王爷发现了一定会严惩您的。”水月忧心忡忡,眉头皱在了一起,能夹死一只苍蝇。
段清湘神色平静,将手搭在了水月的肩上,字字珠玑,“相信我,绝不会让你陷入危难之中。”
水月咬着唇,喉头仿佛堵了细沙,嘶哑得说不出话来。
她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换给了段清湘,两人互换衣物,段清湘再三叮嘱,蒙了块手帕遮盖住了大半的美貌便离开了房内。
“切记,莫要让任何人进入房间,若有事便一一让他们明天再来,可明白了?”
“明白。”
水月有些没底气,若是王爷在这个时候突然闯入,她又应该用什么法子拒绝?
她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躺在被子里翻来覆去。
段清湘出门叮嘱丫鬟,“王妃昨夜未休息好,你们莫要进去打扰。”
“是,水月姑姑。”一群婢女面面相觑,虽然疑惑今日的水月与往日有些不同,但也不敢问出口。
安排好府内的一切,段清湘一路畅通来到了麟王府侧门,四周无人,她轻而易举的从侧门离去。
侧门本是给府中仆人外出的大门,虽无人看管,但是府中的管事时常会过来查看情况。
若是被发现私自出府,轻则杖责五十大板,重则丧命。
段清湘出了麟王府,转身雇了一辆马车来到了天牢的大门。
自上次遇刺一事,天牢门口的守卫森严,很难靠近。
被军官拦下后严格的盘问了几句,才放她进入。
段清湘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银袋,低下头小碎步走到天牢门口,小声的对着狱卒哀求。
“劳烦大哥行行好,家中夫君犯了事进来,只想要见他最后一面。”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下意识的抹去了眼角的泪花,模样可怜。
狱卒见女子可怜,便遮掩着接过银袋,掂了掂重量,顿时喜笑颜开的将段清湘迎了进去。
“见一面自然不成问题,可我们都有明文规定,你去了可只能待上一盏茶的功夫,否则你自身难保。”
段清湘感激的点头,不停的抹去眼角的泪花,“多写军爷,你便是我们夫妻二人的恩公!”
“小事一桩。”
狱卒被夸的飘飘然,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牢房内。
牢房里湿气闷沉,各种恶臭难闻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作呕的刺激气味。
段清湘捂着口鼻,眉头紧锁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似乎经过被行刺一事,这些囚犯格外的安静,连段清湘从一旁经过,他们都颤颤巍巍的蜷缩在各自的角落里,不敢造次。
这样正好有利于段清湘的行动,她猜测凶手来到天牢里,那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只要找到相对于的线索,就能确定到底是谁对二哥下毒手。
段清湘皱着眉,凭借着地面残留的痕迹找到了关押段青澜的牢房门口。
这里似乎还未来得及修缮,如成人男子手臂般粗壮的牢门被劈开,刀口锋利,可见男人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