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压紧张的氛围因此消散了不少,三人又说笑了一番,这才谈起了段青澜。
段清湘率先打破这层纸窗户,“大哥,二哥到底怎么了?”
为何会在天牢里受伤?
又伤到了哪里,到账大哥大嫂会如此紧张?
此时,二哥又被安置在哪里,是否有请大夫诊脉医治伤口?
段清湘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可为了不让二人担忧,只好隐晦的询问。
“唉,”段青洲身子一顿,长叹一口气,“傍晚时分,我给老二送了些吃食,那时他还好好的。
不过两柱香的时间,便有衙役前来报信,说天牢遭到黑衣人袭击,伤了不少人,唯独老二的伤是最重的。”
段青洲说着,通红的眼眶逐渐覆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沉默良久,段青洲再次开口。
“老二是文官,如今伤了眼睛恐怕再也无法提笔作画,大夫诊问过后便咬定老二以后复明的机会很小,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恢复。”
段清湘心尖一颤,泪水夺眶而出,苦涩在胸膛蔓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段青澜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
好似夜空的星星,温柔的闪烁着光芒,虽不耀眼但是却足够坚毅,只需要一眼便能够沉迷于此。
造化弄人,老天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摇摇欲坠的段府出手!
段清湘眸中闪烁着泪花,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指尖在掌心留下印迹与血痕。
“黑衣人可捉拿归案了?”
段青洲摇摇头,“并未,那人身手了得,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拿下。”
“那大夫可有说二哥的眼睛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失明的?”段清湘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段青洲神色阴郁,表情凝重的点头,“是鹤岗红。”
“什么?”
段清湘眸光骤然一紧,拍桌而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真相。
鹤岗红是世间最毒的毒药之一,若是服用了一丁点必定命丧黄泉。
可那黑衣人居然如此险恶,直接用鹤岗红毒瞎了二哥的眼睛,他到底居心何在?
黑衣人分明可以直接将鹤岗红下在众人的吃食中,可偏偏却用药效发挥得最小的方法伤害二哥。
段清湘静下心来,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她想了想又问道:“大哥,天牢里有多少人因此受伤?”
“单单只有老二一人,其余狱囚都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有古怪。
既黑衣人用了鹤岗红对付二哥,便没有理由再动刀枪伤那些狱囚,完全可以用鹤岗红一同将他们毒瞎。
段清湘眸光一紧,倏地,对上了段青洲的目光,两人仿佛心有灵犀,瞬间明白了互相的想法。
难道说大哥也同她一样,觉得这不是简单的事情?
否则,没有理由这么晚派人去麟王府报信让她回段府。
顿时。
段清湘茅塞大开,大哥定是想要与她一同商量对策。
一是要医治好二哥的眼睛,二是要调查出到底是谁在针对段府。
“大哥,你心里可有了答案?”段清湘隐晦的寻问,目光直直的看着段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