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面对傅稚那轻描淡写又直截了当的骑脸嘲讽,顿时变得极其狂躁。
但傅稚对她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兀自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里面绝望的喊叫。
关上门,傅稚便发现了一直藏在走廊阴影里的我。
“来多久了?”她淡淡地看着我。
“她刚醒的时候,我就在了。”我也淡淡地回应着。
傅稚微微点头,随即又看了看我,面色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可以带我去你的房间看看嘛?”
我略有一些错愕,疑惑地瞥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带着她向着走廊的最深处,推开了我房间的木门。
我的房间几乎都是浅蓝色做的主调,床单和衣柜都是淡淡的蓝色,床边还有一张白色毛绒的地毯,只是现在已经落满了细碎的灰烬,而原本的床单,也被撕成了布条,杂乱地散落一地。
“你很喜欢这种颜色?”傅稚光着没有血色的双脚,缓缓踩在白中泛灰的毛绒地毯上,双手轻轻抚摸着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
我默默点了点头:“蓝色代表着一种平静和稳定,它很纯净,或者说是纯粹,浅浅的蓝色可冷可暖,洒脱真切,一看到这种色彩,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我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嘴角竟真的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
傅稚随即也笑了笑,轻轻坐在了我的床上,眼神清澈地看着我:“可冷可暖,洒脱真切,和你一样。”
我听着她对我的评价,微微愣神,随即反问道:“你呢?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傅稚显然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她浅浅皱了皱眉,侧着脑袋细细思考了一番,最后摇摇头说:“没有。”
顿了顿,她又做了一丝补充:“现在确实没有,不过我很期待,希望以后也能和你一样,找到自己喜欢的颜色。”
接着,傅稚身体朝着床头挪了挪,空出了床尾的位置,她朝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她对面来。
我抿了抿嘴唇,回身关上了房门,随即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看着她清澈的眼神,这一刻,我试图放下一些戒备,只当我们是两个孪生的姐妹,正躲在房间里,准备交换一点小秘密,说上一些悄悄话。
“婧瑜...”
傅稚忽然叫出我的大名,让我脑子一愣:“啊...”
“在你眼里,爸爸妈妈他们是怎样的人啊...”傅稚冲着我浅浅地眨了眨眼眸,眼神里似乎闪着一丝期待。
我侧着脑袋回忆着:“老爸嘛,他是个妻管严...”
“气管炎?”傅稚的表情带着几分疑惑,我笑了笑解释道:
“不是气管炎,是‘妻管严’。就是一种在老婆的淫威之下苟且偷生却又十分享受的一种男人。”
“噢...我明白了。”傅稚笑着点了点头,我又接着补充了一嘴:
“老爸还说,在他老家,像他这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送外号‘耙耳朵’,是对其‘男德’素养的一种极高的认可。”
傅稚愣了愣,又问我:“男德是什么?”
我顿时瘪嘴,赶紧打岔:“啊...就是老爸啊,他人帅又听话,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的一手好菜,什么糖醋排骨回锅肉、爆炒腰花辣子鸡,那可都是一流的拿手。”
说着我便忍不住抡圆了胳膊比出一个大大的赞,还忍不住舔了舔嘴角,肚子也十分应景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傅稚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在傅稚脸上看到自己这种明媚的笑容,霎时间有点愣神,接着傅稚又好奇地问:“那妈妈呢?”
“老妈就比较凶了...”我瘪了瘪嘴:“从小她对我的要求就很高,总是冷着一张脸,一副不把我调教成‘别人家的孩子’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傅稚原本明媚的脸上顿时又涌出了一抹狐疑:“什么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