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稚的话确实在一瞬间让我内心血气翻腾,在这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世界里,这么清晰又坚定的目标,着实能给人一股振奋人心的感觉。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战略不一致了呢?
还没等我再想想清楚,傅稚看着阿莱手里的银色沙鹰问道:“阿莱,你这把枪是在5楼找到的?”
见阿莱点头,傅稚却脸色一沉:“那...那个异型种怎样了?”
阿莱皱眉:“什么异型种?”
听到阿莱的反问,傅稚的脸色更难看了:“就是一头巨大的异形丧尸,不是人形,长着许多褐色触角,类似巨大的章鱼,头顶上是一张三瓣大嘴。”
我不禁心头一紧,这不就是我和张景在家装建材市场找太阳能电路板时,遇到的那个“花瓣嘴”大怪物吗?
张景从身后拉住我的手轻轻握了握,随即用很微小的幅度冲我摇了摇头,我秒懂他的意思,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说的这个异形种,该不会是装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的吧?”阿乐面色有点难看。
傅稚点点头,阿乐露出一脸糟糕的表情,瘪着嘴说:“那完犊子了,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容器早就破了,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这一路上我们也没遇到过你说的这个异型种啊。”
傅稚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这个异型种原本也是奈特公司里的一个研究员,他和奈特的高层在报酬这一块产生了严重的分歧,扬言要把公司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大家玉石俱焚。结果他被公司的人抓了起来,并且被分别注射了一类病毒和二类病毒,李组长她们发现之后立刻进行了一些抢救措施,并尝试给它注射了血清,但是这个人最终还是变异了。”
顿了顿,傅稚看了一眼我和张景手里的银色金属箱:“这类血清并不能100%治愈二类病毒,而且有一定的二次变异概率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的变异能保持人形态,前提是因为本身血液里就带着一定抗体,并且一直在被少量注射二类病毒,排异反应正在逐渐减弱,要不是因为突然加大了剂量,或许有天真的可以提取出可以免疫二类病毒的血清出来...”
傅稚拍了拍腿上的玻璃残渣,拧了一把衣角,混浊的福尔马宁被拧了出来:“那个异型种的情况则完全不同,他被注射的病毒剂量很大,身体里并不能持续产生带有抗体的血液,以至于最后变异,直接就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眯起双眼,“分赃不均大打出手”的戏码倒是挺常见的,但因此用这么变态又残忍的手段折磨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足够让人心底发寒。
又想到我和阿莱在未经人事时就被偷偷注射了一类病毒,呵,他们的这套手法还真是用的挺顺手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咬紧了牙齿,这个所谓的“奈特公司高层”果真都是一群畜生。
这时,傅稚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直径走出这个破掉的容器,站在我们几个人的中间:“要是此刻你们信得过我,可以跟我上5楼看看,那里还有一些东西,或许对你们来说会很有用。”
说罢,她便兀自走向了那扇被张景关起来的消防通道,探出手轻轻一推,原本有一定重量的暗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推开了。
阿莱和我们对视一眼:“我觉得,可以去。”随即朝着通道走去,阿乐也跟了上去,我和张景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行人从3楼一路向上走,在4楼的拐角处,我们看到了那个被削开了半个脑袋的克隆体。
傅稚瞥了一眼,抬脚从阿莱克隆体的尸体上直直跨了过去。
阿莱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却被她亲手铲掉半张脸的丧尸,不由得皱眉。
阿乐见状操起铁铲就把这个散发着腐臭的尸体铲到了墙根:“别看,太丑了,伤眼睛。”
阿莱瘪嘴,剜了一眼阿乐,随即大步跟了上去。
我看着阿乐吃瘪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