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封信,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果然,这场灾难果然是人为的,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作出计划的人居然是我和阿莱的母亲。
脑子里猛然出现了老三砍断自己的左腿,浑身是血躺在浴缸里的样子,还有她被病毒折磨地几乎变异,不成人形,哭着让我杀了她的样子...
还有老大,为了老三哭肿的双眼...
好恨!
我一拳狠狠地砸在壁画上,木质的画板闻声而裂开,最后的晚餐被我砸出了一个圆形的窟窿。
张景默默收好这封信件,揽过我的肩头,让我靠在他的怀里。
“不要自责,这些事你并不知情,更何况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我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衣服上滴。
张景替我擦了擦眼泪,捧起我的脸,认真的说:“至少现在有两个好消息,你,和阿莱都是安全的,以后也会很安全,不是吗?”
“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再去改变,再怎么懊悔愧疚,也无济于事。”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去4楼,找到更多的血清,然后找到阿莱他们,一起回去,在这个看不到明天的世界里,好好活下去。”
我红肿着双眼,呆呆地点点头。
张景摸了摸我的脑瓜子,顺手用手掌搓了搓我额前的刘海,仿佛是在搓一只委屈的小泰迪脑子。
“走吧,天快黑了,我们得抓紧!”
离开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具高度腐烂的女尸,我没有办法去责怪什么,但是这样的选择,我终究无法原谅。
老妈,不知道下次见到你,你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是健健康康,还是变成了丧尸,再或者和徐阿姨一样...
我希望你平安无事,但我一点也不期待和你见面。
我怕我忍不住,想扇你。
“叮——”电梯到达四楼,张景刚准备出去,我一把拉住他:“这次让我走前面。”
张景皱眉,我却不由分说:“我没你能打,但我比你能抗,我走前面探路,有危险,你再出击。”
看我一副九头丧尸都拉不回来的表情,张景无奈的笑了笑,侧过身示意我先走,他举着铁铲紧紧贴在我身后。
4楼的布局和2楼几乎一模一样,每一个玻璃房里都是各种实验设备,徐阿姨的信上说血清就在这里,那我们只有一间一间的找了。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第一个玻璃房,弯腰查看了工作台附近没有异常,便开始摆弄起桌面的各种实验器具。
“怎么样?”张景提着铁铲守在门口,侧过脸询问。
我摇摇头:“这间没有,继续找下一个。”
我们就这样一路搜寻,直至到了最里面的一间。
“张景!这里!”我兴奋地朝着他招手。
是2个和家里几乎一样的银色金属箱子,这2个箱子并没有上锁,里面各装着三支血清。
2个箱子加上张景身上的那支,一共7支血清。
张景见状,脸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一丝笑容。
他的嘴角提起来,右脸竟然有一个酒窝。
“诶,你居然只有一个酒窝!”我好奇地瞪大双眼,食指对着他右脸上的酒窝就是一戳。
他瞬间收起笑容,无语的瞥了我一眼,学着我的语气夸张的说:“哇,你居然只有一个脑子。”
顺手,还吧唧一声弹了下我的额头。
我揉搓着额头瘪了瘪嘴,鼻子里哼哼唧唧。
收好血清,我们一人提着一个箱子靠在玻璃上。
我抬头点了点身后的白墙:“继续找找吗,那扇暗门。”
张景瞟了一眼排风口,又对着周围扫视了一圈:“这一层没有柜子用来堵住那个排风管道,有点危险。”
是啊,要是再涌出来一大坨腐烂的老鼠,就算没被咬死也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