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在我自己的记忆里,肯定不认识她...”我瘪嘴看着张景,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外加一年大学多学习到的所有汉字和词汇,想把这个感觉给尽量描述清楚。
“我不认识她,但是另一个我可能认识她,我现在脑子里时不时就会蹦出几个原本不属于我的记忆你懂吗?”我歪着头眨巴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盯着张景。
又是一阵熟悉的沉默,张景没有做声,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我差点以为他又石化了。
“懂了。”良久,他才从鼻子里吐出这两个字来。
“你的意思是,自从那个梦境之后,你和外面的那具女尸的记忆,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共享。”张景看着我,指了指密室的外面。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我激动地原地蹦跶,像个球形的泰迪。
张景扶额:“你的语文老师们应该都挺不容易的。”
?
你这个人,怎么跟针长了透视眼一样,直挺挺地就往别人心窝子里面扎呢!
我眯着眼,仔细梳理着脑子里不知怎么冒出来的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
这具高度腐烂的女尸,徐环清,徐阿姨...
我的视线再一次瞄到她脚上这双黑色的中跟皮鞋。
对,就是她。
当时牵着小时候的我去2楼实验室里找到老妈,后面又把我带走的那个白大褂女人,也是穿的这种款式的皮鞋。
她拉着我的手,我穿着小红裙摇摇晃晃地跟着她:“徐阿姨,我一会儿就能见到妈妈了吗?”
她低下头轻轻摸着我的脑袋,她的笑容很温柔,高挺的鼻梁下,她薄薄的嘴唇勾起了一道弧线,睫毛很长,眼神里带着一丝慈爱:“是的,小二丫再加油走两步,就能见到妈妈啦!”
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小二丫”是我的乳名。
我的本名叫傅婧瑜,寓意美好、耀眼、有才能,而“二丫”则是因为我是爸妈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不到3个月,就意外流产了。
我晃了晃脑袋,放下这块玫瑰金色的胸牌。
这间密室里格外静谧,偶尔传来一两声轻柔稀碎的纸张摩擦的声音。
此时的张景正在认真翻阅着桌上的文件,他侧着身子,一手拿着文件,一手轻轻翻阅着。
他微微低着头,深邃的眼眸在昏黄的光线里闪烁着微光,黑色的瞳眸不断左右移动,不时间的停顿和皱眉,浓密的睫毛也跟着微颤。
张景的眼睛,生的真好看。我不由得开始走神。
“看看这个。”他沉稳的声线骤然闯入,将我刚刚起飞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我凑了个脑袋过去,挤在他的脖子边,瞄了一眼,这也是一份全英文的实验报告。
“这份文件详细记载了外面玻璃房里那两具女尸的实验数据。”张景往回翻了一页,修长的手指指向其中一处。
“那个和阿莱一模一样的女尸,就是所谓的2号实验体。而跟你一模一样的,则是1号。”
我眯着眼,没有做声,张景又指向一处:“两个实验体都是通过本体复制出来的,应该是类似于你之前说的‘克隆人’技术。”
“复制出来的实验体,身体里注射了一类病毒,同时还被注入了某种血清,用来测试一类病毒的反应。这是血清和病毒的参数,你能看明白吗?”
我拿过报告,仔细地翻看报告上密密麻麻的英文以及元素符号个各种数值,最后摇摇头:“只能看懂几个元素,但这并不能得出什么答案,最关键的信息依旧都是专业术语名词,我看不明白。”
沉默片刻,张景摸了摸我的脑瓜子:“没事,至少我们弄清楚了你们和外面的那两具女尸是什么关系。”
随即他又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指给我看:“虽然我们看不明白具体的实验数据,但一类病毒的实验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