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车管所办理了车辆过户手续,又转到4s店给车重新做了全车保养,加装了保险杠,卫星定位导航系统。
我们寝室在四楼,不算高也不算矮。窗户望下去,后面是杂草围墙,墙外一条封闭道路。
在车里又囤了一些食物和水之后,我和老大一起把昨天买的铁铲工具,帐篷睡袋,半箱充电宝和部分手电搬到了车里。
然后把车开到我们寝室窗户正对的那面墙外,用树枝遮掩。
一切差不多搞定之后,老三在我们群里发来一条微博链接:“太古里惊现狂犬病患者,连续咬伤数人,凶残程度堪比丧尸…”
点进去一看,果然,这就要开始了吗?
紧接着:“人民公园人形生物啃食老人”
“北星高架桥发生连环追尾事故,狂躁男子袭击交警”
按照我妈的意思,丧尸,如果出现了一只,只需要几个小时,就会在全市彻底爆发。
“等等…北星高架…”我和老大四目相对,这不就是我们学校附近的高架桥吗?
“不行,要赶紧回去,快快快叫上老三小四也赶紧回来!”老大拿起手机边跑边打电话,我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狂奔。
跑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我迎面和隔壁寝室的女生撞了个大满贯,Duang的一声我感觉整个银河系都在我眼前打转。
“搞什么啊走路看着点啊!”女生被撞得不轻,语气十分生气。
我来不及道歉,下意识想要拉着她:“别出去了,赶紧回寝室锁好门窗,快走啊!”
“有病吧!”她一把甩开我,压根没把我的忠告放在心上,一边走还一边回过头上下打量。
就在她左脚踏出门口的瞬间,我看见老三拉着已经吓哭的小四惊恐的定在原地。
我刚想喊她俩别发呆了赶紧走,下一秒,刚刚被撞的那个女生整个脖子被啃掉一大半,一个极其不整齐的月牙形缺口赫然出现在她脖子的右侧方,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她的整个脑袋,都以一种极度诡异的姿态后仰,连着一块皮肉,悬挂在后背上。
我站在她的身后,她血淋淋的脸正对着我,眼神里还带着惊恐,眼球抽动,嘴角微颤,仿佛是还未死亡的神经在求救。
众人完全来不及反应,她的尸体又被扑倒,扑在她身上疯狂啃食她肚子的人,正是宿管阿姨。
“闪开!”
我身后的一声咆哮把所有人拉回神来,只见老大提着我放在宿舍铁铲从楼上冲下来,我本能的侧身闪开。
老大大吼一声,手臂带着全身的力气横向挥舞,铁铲平直地从右到左bang的一声卡在墙体的砖缝当中,那个正在啃食尸体的宿管阿姨,她的头被削断了。
...
周围人被这一幕吓得全是夹着哭声的尖叫。
“操!跑啊!”
老大转身往楼上跑去,老三拉着小四越过两条尸体,和我一起朝着四楼狂奔。
亡命的惊恐和求生的本能,压抑住了之前血腥恐怖的一幕。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往回跑,变异宿管阿姨被削下来的头,像皮球一样在人群中被踢来撞去,再也没有人因为害怕尸体而放弃求生。
冲到门口已经快要断气,但现在谁也顾不得呼吸。
闪身进屋,哐的一声,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老大瘫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眼发红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平时最大大咧咧的老三此时也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一样,定在墙边,眼神空洞。
我更是出了一身的虚汗,明明是12月初冬整个后背却被汗水浸润。想去窗边拉上窗帘,但这腿就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极其沉重。
加厚的遮光窗帘一拉,仿佛光和希望、未知和危险全部都被隔绝在外,整个屋子都陷入黑暗,不至于绝望,但也没有希望,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