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壮省的区号?他不是去五羊吗?”阮诗诗疑惑道。
“老房这回见着我,说他很喜欢一个女生,但是两人差距有些大,他不好意思跟人家表白。于是说先去五羊学习,然后去壮省干一番事业,回头也好让人家刮目相看!不懂你认不认识这个女生。”古木森戏谑地说道。
“他真这么说?”阮诗诗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内心喜滋滋地问道。
“那当然!他还说现在两人瞅着差距很大,像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水一般,但是他相信只要努力,水也能变成云的样子。”古木森为了撮合两人,把昨晚和房世能聊的话重新组合了一番,净捡好话来说。
“他还说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衣锦还乡,到时候肯定风风光光的表白。”古木森说完擦了一把汗,张嘴说瞎话多少有点尴尬。
阮诗诗听完更害羞了,把烧鹅往桌子一放,转身就跑了出去,刚出门却又跑了回来,在桌上拿了张纸写下一个BP机号码和地址,交给古木森让他一定要转交给房世能。
“政府大院?”古木森看着地址喃喃道。古木森负手望向夕阳,就算对方是高官子弟,也谈不上云泥之别吧!
这一次古木森和房子铭总共拉了三十车的货,其中有十车是当时家具市场中最受欢迎的菠萝格。90年代的大众审美是喜欢深沉的家具色调,尤其是沙发和餐桌,最好都能镶嵌云石或者贝雕,颜色偏红、木质较为坚硬和稳定的菠萝格就成为了市场上“红木家具”的宠儿,但实际上它在后来根本没有列入国标红木的范围。
在古木森眼里,菠萝格是这几年攻城略地、赚现金流的主要原材料,另外五车黄花梨就厉害了,直到他坐上了车内心依然激动得砰砰直跳。
当时的黄花梨还没有被资本和玩家炒出天价,整体的价格水平相对于其他木头高一些,比已经成功被唐僧夫人、功夫龙哥炒起来的紫檀木还要低许多。
但即便如此,这五车黄花梨在古木森看来完全是捡了大漏。就在古木森买进大批菠萝格的卖场,有一个老板眼瞅着最近这几个月菠萝格卖疯了,钱像流水般快进快出,而他高价买进的海南黄花梨屯了一年多时间硬是卖不动,见到古木森出手阔绰又年轻,就想着忽悠古木森啃下这批黄花梨,好拿钱周转购进更多菠萝格。
经过古木森和那老板讨价还价,古木森“含泪”以两万多一吨的高价,那老板“忍痛”割爱,一共成交八十几吨海南黄花梨,再加上十车菠萝格,一共花了两百多万。就在付款的时候,古木森还花了老鼻子劲,用那老板的大哥大打了半小时长途电话才说服古土垚和沈如兰。幸好成交了,不然那老板得多心疼电话费啊!
为了保证安全,古木森让古土垚紧急陪着几名木工专门过来一趟,古土垚和那几名木工对每条木都看过一遍,看过的木头还轮流值班看守,这一看就是两天。终于装完车,古木森和那老板一起去银行办转账汇款,到账后开单放行,古木森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古木森还让那老板开发票、签合同,打木检报告,书面手续做得严严实实,只是合同的日期他故意签成了去年,那老板倒也没多想,反正钱货两讫,虽然这一把那老板没挣多少钱,但做生意不至于亏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