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笑。
李继业继续说道:“有两个细节你们应该注意到了,一是唐母身上的伤和我身上的伤都是同一把刀造成的,说明是同一个人所为。二是从技术鉴定可以看出来,刀伤是左手造成的,行凶者是左撇子。唐父就是左撇子……”
燕北点了点头:“对,你说的细节我们都注意到了。”
“我不是左撇子,向上和远兮都可以作证。”
谢远兮点头:“没错,我可以证明李继业不是左撇子。”
夏向上却没有说话,眼光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我杀害了他们,我怎么会刺伤自己?不是我的刀,凶手是左撇子,他们是上门行凶,我才是受害者。”李继业连连点头,“我只是正当防卫,连防卫过当都算不上。请燕队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燕北没再说什么,带着夏向上和谢远兮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燕北为夏向上和谢远兮各倒了一杯水:“来,喝水。”
谢远兮想推辞,夏向上却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发现了什么没有?”燕北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夏向上点了点头,心情有几分沉重:“主要是李继业的回答太冷静,细节太满了,准备得很充分。如果是事后回忆,不可能注意到那么多细节。他说出来的时候,充满了自信,并且语气轻松……”
“啊!”谢远兮震惊了,才跟上夏向上的思路,“你的意思是,这是一起由李继业精心策划并且实施的谋杀案?”
“不,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杀人犯。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李继业没说真话,至少不是全部,他隐瞒了部分真相,只说了对他有利的部分。”夏向上很清楚现在死无对证,李继业是唯一的人证,他的话会对破案带来极大的影响或是干扰。
告别燕北,夏向上和谢远兮回到了公司,他筋疲力尽,谁也不想见,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就睡了。
一觉睡到了下午,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谢远兮和齐吴宁、杭未敲门进来。
齐吴宁见夏向上精神不振,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就说:“走,晚上我请客,聚聚。”
“不许拒绝,我还请了胡姨、艾怜,要商量我和艾怜结婚的事情。”
夏向上心里的疙瘩是因李继业的事情而起,他犹豫片刻:“好吧,不过不能太晚了,要回家陪小路和孩子。”
聚会就在公司楼下的日料餐厅。
夏向上一行赶到时,胡阁和艾怜已经到了。
胡阁上来就安抚夏向上:“听说了李继业的事情,向上,你别太为难自己了,不是你的错。不管是不是他杀的人,法律都会有公正的裁决。”
夏向上情绪不高不是为难自己,而是在反思他这些年来和李继业的关系到底应该怎样定位。说是兄弟,似乎不够交心。说是合作伙伴,又总觉得有一丝隔阂。说是普通朋友,但只要有事李继业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对他也有足够的信任。
这次出事,李继业第一时间想到他,让他大感欣慰。却没想到,李继业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却没有和他说实话,不免让他心中伤感,又有些担忧李继业到底做了些什么。
齐吴宁自作主张点好了菜,又要了酒,他提了第一杯:“我最小,不该提第一杯。但就是提了,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今天我请客,请客就为自己争取到了第一发言权。”
“第二,我要结婚了,作为新郎官我最大,提第一杯也够资格了,是吧?”
夏向上被齐吴宁成功地气笑了,骂道:“屁话这么多,赶紧放,别憋着。”
齐吴宁也笑了:“看,效果达到了吧?我宣布两件事情,第一,我和艾怜的婚期定在了今年的国庆,邀请大家都必须参加。第二,我已经任命韩两为我的行政助理,负责我的日常事务,并且还要批准唐闻情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