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淡淡地回了一句,“很好,继续。”
“你……”曦凉对于安熄回答很不满意,气得索性不理他。
“你什么你,赶紧走,一会人就多了,到时候你就让我光着上身在街上走?”说着安熄在曦凉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下。
“哼,关我什么事!”曦凉别过头道。
“那你把衣服还我!”说着安熄就要扯下曦凉本就残破的衣衫。
“好啊,你来啊,你敢乱来我就喊非礼!”曦凉倒是什么都不怕,这反倒让安熄不敢采取进一步行动。
两人一路上拉拉扯扯地走到布店,路上不少人为之侧目,更有一些早起的老人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当然侧目不是为了他们司空见惯的“大怪”,更多是看向曦凉那灵动的身影,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如玉般的脸颊宛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
这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绝对是标准的美人胚子!无双容颜加上欢快的笑声,使她看起来像个纯洁的精灵。
一进裁缝店,安熄就对一个中年妇女喊道:“张婶,给这小孩做身衣服吧。”
“哟,大怪,这是谁啊?”张婶一边收拾台面上的布匹,一边看着曦凉问安熄。
“嘿嘿,大怪,嘻嘻。”曦凉听到了安熄的诨名,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样偷偷笑。
安熄哼了一声,再次举起他的手。
“我错了,我错了,大怪。”曦凉赶忙认错,但是态度却很不诚恳,随即又向张婶求救,“张婶,你看,他欺负我。”少女自来熟,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张婶一阵心软。
“大怪,你怎么能欺负小女孩呢,你看把孩子吓得。”这位不明真像的张婶相信了曦凉的一面之词,“你还没说,这女孩是谁家的闺女,我怎么没见过长得多俊。”
“这是我爷爷买来的,说是童养媳,以后给我当媳妇。”安熄没好气地说。
这时安熄脑海中感到一丝笑意:“安熄、大怪,名字真有意思。”安熄为自己竟有这种想法而心头一惊。十几年了,别人都这么叫,他早就习惯了,从没像今天这样有过一丝可笑的感觉。
“什么是同养习?”曦凉一脸茫然地问。
张婶不知说什么好,看来这姑娘是穷人家的闺女,被爹娘卖了,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呃,这个……你去问大怪。”
曦凉跳到安熄面前小拳头捶向安熄胸口:“大怪!什么是同养习?”
“嗯?”安熄被这一拳拉出了天人交战,“童养媳就是……同养习嘛,因为你要去我家,咱们一同吃饭,一同学习,就是同养习。”
曦凉天真地点头道:“哦,嘿嘿,那和我想得差不多。”
张婶听了安熄的一通乱解释,忍俊不禁。
“哟,大怪啊,你这也老大不小了,你以后可得对你媳妇好点。你这情况找媳妇确实有点难度,还是你爷爷有眼光,给你找了个这么漂亮的,你这是祖上冒青烟了啊!”张婶把安熄拉到身边,低声道。
“什么漂亮?”曦凉迷迷糊糊地问。
“没什么,来,闺女,看看喜欢什么料子,婶子让人给你做漂亮衣服。”
曦凉听了这话兴高采烈地去挑选,张婶又开始教训安熄,“哎,这姑娘的衣服呢?大怪,我怎么听说你们两个早上从树林里出来的!”
“呃,对了,张婶,张图他们走了吗?”满头黑线的安熄抓住张婶喘息之时立即岔开话题。
他不得不庆幸自己不是生活在齐鲁之地,不然镇上人看到这样的事自己脊梁骨都得被戳烂,哪怕两人之间还勉强算清白吧。
“你要早来会还能见三位少爷一面,他们一清早就走了。”
“唉……好在昨天尽兴而归。那张婶,你先给她做衣服吧。”安熄指着满脸郁闷的曦凉说。
安熄在布店门口百无聊赖地等着,静看路人熙熙攘攘,一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