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温的!”
下朝的门口,南柚站在那里专门堵着温言。
温言刚来这京城很快就忙起来,他没有恢复身份成为四皇子,而是参加科考,短短半年时间就已经达到宰相的职位。
温言刚出现在朝堂上,很多人以为他是一个除了死读书什么也不会的草包。
后来,温言取得病中皇帝的信任,一步一步往上走,期间手段狠辣,杀人不见血。
被人背地里称玉面活阎王,谁惹到他,都是一副温文尔雅斯文样下达着要人命的话。
跟随温言出来的大臣们听到南柚这一喊四目相对,然后默契减缓前行的速度。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少女要血溅当场,而温言笑着说污了各位眼实属不该时,温言一身暗红色朝服走向那个穿着一身毛绒,只能看到一个脑袋的少女。
温柔牵着她的手,低眉询问冷不冷。
这着实惊掉了其他看戏人的下巴,这位可是谁也看不上的啊!就连大皇子,哦不,现在是太子的谢白听送的美人都直接被退回。
现在,半路杀出来的黑马温丞相已有妻子这事一下子涌上心头。
等所有人回神,那对璧人早已走远。
“温言,你居然软禁我!我生气了!”
这半年,南柚发现不管去哪里身边总是很多人,要是自己让他们离开,他们还会跪下来拼命磕头,说被发现了就没命之类的。
这哪里是威胁下人,分明是威胁自己。
到后来,南柚被逼的哪里都不去。习以为常了三个月,昨天要出门,直接被拦住。只有一句冷冰冰的,没有大人吩咐,夫人不得外出。
然后今天,她就气不过翻墙出来堵已经连续加班了好几天的温言。
“嗯,打我。”
温言握住南柚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南柚不可置信,眼眶红起来,委屈,“你就是仗着我不敢打你,你才这样放肆!”
“乖,别哭。”
温言微凉的指间抹掉她睫毛上的泪珠,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轻笑着,“不然更加想吻你了。”
“你你你……”
南柚气得不行,跺跺脚跑了。
后面是温言修长的身影,慢慢踱步在她身后,满身心都是前面那个跑着跑着玩起来的人儿。
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了,南柚把斗篷的帽子拿下来,回头喊温言。
“阿言,追我啊!”
温言几乎没有犹豫,跟着少女的步伐慢慢向前。
而那边,大约是有光亮的地方。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谢白听和沈庭正在客栈的上方饮茶,谢白听不由想到初见温言的场景。
“如今你恢复身份,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温言沉默了一下,抬眼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四皇子殿下早在十几年前就已被拐,至今下落不明,臣深感遗憾。”
这么一句话,让谢白听知道,他是不要这个尊贵的身份了。
面对从未见过的弟弟,谢白听和他说了一些母亲的事,最后说到现在皇城的势力分布。
越到后面,谢白听越发震惊和后怕,惊讶于温言的学识,心计胆量。后怕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也为他放弃这个身份感到可惜。
“真的不再考虑吗?”
在温言离开之前,谢白听忍不住再询问了一遍。
“往后只会有宰相,君是君,臣是臣。”
温言的一句话,让两个人分开了那浅短的血缘。或者本身,在这尸横遍野的皇城内,血缘才是最可笑的。
从思绪中出来,已经看不到温言他们的身影,谢白听一下子觉得索然无味。
“回去吧。”
沈庭瞥了他一眼,把剩下的酒喝完,看了一会飘下的雪花才离开。
在这里,谁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
南柚和温言的生活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