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父子,我所有的行事风格,不都是授你的
真传吗?”廖其琛皱着眉,似乎有些不太愿意说这些,掐灭了香烟,同时也站起身,继而冷道,“她人在哪里?把她还给我。”
他的语调轻扬,仿佛是在询问下一顿饭该吃什么一样。
平缓,清淡。
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以一种正常的语气,在向父亲要人。
廖景倡也无心在儿子面前掩饰,而且这种结果,也在他预料之中,就随性的点点头,“好啊,人可以还给你……”
故意没有把话说完,犀利的眸光紧锁着廖其琛。
廖其琛唇边浮出一抹讥讽的冷笑,然后低沉的嗓音,快速的吐出几个字,“说条件!”
此话一道,廖景倡反倒笑了,“不愧是我的儿子,还真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
廖其琛不屑的唇角浅勾,他从小就知道,在廖景倡的眼里,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用生意场上的等价交换,只一个人除外。
那就是关蓉。
这个男人,在关蓉的问题上,可以失去立场,放弃原则的倾其所有。
痴情吗?
不知道,父辈的感情,他不予置评。
但若这就叫做痴情的话,那廖其琛估计也遗传到了父亲的真谛。
廖景倡又说,“明天乖乖的去和芃芃订婚,之后,我自然会把人还给你!”
廖其琛黑眸紧缩,“盛芃芃今年才二十岁,大学还没有念完,你让我和她订婚?”
“你和她的婚事,是很多年前就订下的,盛氏和我们门当户对,订婚过后,两家企业强强联合,等芃芃一毕业,你们就马上完婚,一举多得。”
又是这样的交易!
在廖景倡的眼中,儿子一辈子的婚姻,也跌不过一两分商业合作来的重要!
廖其琛薄唇紧抿,克制着心底潜在的怒火,低哑的声音再道,“既然我们是父子,你就更应该清楚,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但我今天还就威胁你了,其琛啊,如果你真的想救宣
萱,就必须先和芃芃订婚!”
廖景倡态度坚决,上次的生日兼订婚宴被搞砸,盛家已经大怒,若是在不尽早订婚,这门好姻缘,就注定要错过。
等于到手的利益飞走了,廖景倡怎么可能允许!
廖其琛咬牙,冷笑的俊容阴寒。
“其琛,你很清楚我的手段,也应该明白,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后果会是什么!”廖景倡厉声追加。
廖其琛心里一沉,没错,关于父亲的手段,有多可怕,他从小就知道,如果这次因为自己,连累到宣萱……
他不敢再设想下去,上前一步,沉道,“你确定只要我订婚了,就一定会放了她?”
廖景倡冷笑,“那个丫头除了你和劲尧在乎点之外,对我,没有任何用处!”
言犹在耳,廖其琛正欲离开的脚步突然停下了,冷笑的回眸,反问一般的语气,暗藏辄止,“没有用处?你敢肯定你一点都不忌惮她吗?”
话说完,不去管廖景倡的反应,清冷的唇角勾了勾,迈步离开。
徒留下一脸震怒的廖景倡,一把扫落餐桌上的全部,气的心脏乱颤。
海景别墅这边。
邵劲尧在陌生男子的带领下,见到了七叔。
和上次的见面不同,这次的七叔,穿着一身休闲的唐装,坐在藤椅上,姿态舒适的正在逗鸟。
他饲养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会说话。
见到邵劲尧过来了,就不停的说,“他来了,他来了!”
七叔淡然一笑,摸了摸鹦鹉的脑袋,然后示意佣人将鸟儿带了下去。
他看向邵劲尧,在听到对方恭敬的称呼了自己一声‘七叔’后,含笑示意了下对面的座椅,道了句,“坐吧!”
邵劲尧坐下,不等切入正题,七叔已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