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也不想给廖其琛添麻烦,也想起了宣萱的叮嘱,绝对不可以去找廖其琛帮忙。
他们都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尤其这个别人,还是宣萱曾经最爱的男人。
有哪个女人,愿意将自己最狼狈,最糟糕的一面,暴露在爱的人面前呢?
宣黎明白姐姐的心,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浅然一笑,又说,“好了,其琛哥,打扰你休息了,我姐的事儿,我自己想办法就好了。”
说完,不给廖其琛任何解释的机会,便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廖其琛追着他出来,看着宣黎垂头丧气的一步步走远,嗓子像被什么东西遏制住,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邵劲尧从他身边走过,也是要离开的打算,斜睨了廖其琛一眼,慢条斯理的点烟同时,附加了一句,“你胆量摘掉面具,坦诚以待面对他们姐弟吗?”
缓缓的吐出一阵白烟,又留下句,“既然没胆量,就趁早从她身边离开!”
邵劲尧开车回到公司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沈浔还在,看着刚刚归来的老板,有心想问一句身体怎么样了,但话到嘴边,又没敢出口。
跟在邵劲尧身边这么多年,对老板的脾性颇为了解,邵劲尧不是一个习惯被人同情的人。
而且,关于他身上的这种病,他也认为是一种惩罚,愿意欣然的接受和面对。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偌大的黑幕笼罩着整个城市,不知道有多少无眠的人,又有多少未了的心事……
黎明左右,邵劲尧又吞服了几粒药,喝了口温水,站起身,同时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响了几声,便被对方接了起来。
电话接通,邵劲尧却沉默了,良久,听到对方传来低沉略微沙哑的男声,“商量好结果了?是你,还是他?”
他靠在皮椅上,沉沉的闭上
了眼睛,吐出两字,“是我。”
“我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对方的声音消失,电话随之被挂断。
慢慢的将手机从耳边移开,睁开阴鸷的双眸,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眼前浮现她浅笑嫣然的容颜……
而与此同时,市郊的打靶场,原本已经下班休息了,却被廖其琛一个电话,所有职工提早上班,偌大的靶场,灯火通明。
廖其琛戴着护目镜和耳塞,手持远程狙击猎枪,随着天空中出现的一个个彩色气球,一一射击。
砰砰的枪声,接连爆发。
像震动在他心上的锤击,沉沉的,重重的,疼痛到了骨髓。
他之前登门去了郊外的别墅,开口求了七叔。
廖其琛从未求过人,但这并不是生平第一次。
上一次求人,是在九年前。
同样一个满天飞雪的马路上,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她,那一刻,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他抱着她,冲进医院的急诊室。
看着医生用除颤仪为她抢救,瘦弱的身体,在高压电击之下,一下下被抬起落下,那一幕,他痛的生不如死。
医生通知说急需手术,他匆忙离家,段时间内,怎么凑足手术押金?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开口求人,离家一年,打电话给父亲,廖景倡都没问一句病了的人是不是他,只提出了一个条件,然后就挂了电话。
然后十几分钟后,有人转成跑来,给他送了一大笔钱。
而那天,廖景倡提出的条件,也造就了一年前,他为什么不得不出国离开。
明明是富豪之子,离家十年,大可摆脱身份,过普通人的日子。
但廖其琛不行。
廖家只有他一个孩子,唯一的继承人。
九年前,他也答应了廖景倡。
当时的条件就是,假以时日,定要回归廖家,继承一切。
天知道廖其琛有多想放弃这一切,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