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市，您是权场老江湖，应该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陈枫一脸认真说道。
“陈枫，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知道？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这个政策已经轰轰烈烈执行了。华夏权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不问对错，只看利益。有利益，哪怕是错的，也会错下去！还有，你应该明白一点，上面其实一点不傻，什么都知道，之所以装傻硬做下去，绝对是有利可图的！”
秦妍一脸严肃解释道。
陈枫听完之后，心里很是安慰。
秦妍虽然是一个女人，政治敏锐性还是很高的。
“秦市，既然您知道这里面的水，那您说说看，上面明明知道了，可为什么还要坚持做下去？这不是自己哄自己吗？什么巨大利益，让他们自己哄自己？”
陈枫故意问秦妍。
“一句话，华夏需要大量文化低的工人。你想啊，大家都考上大学了，都成高素质人才了，谁去工厂打工？谁去做服务员，谁去扫大街？……这些又苦又累的活，大学生肯定不会干，只能是初中毕业生，高中毕业生干。所以，你懂的…”
秦妍继续一脸严肃说道。
“秦市，你解释得很到位。一个社会，还真就必须有文化低的人口，受剥削压榨的人口，这样社会才能运转。可是，我不太赞同，牺牲那些有才能，却没有钱的穷学生。我赞同，让那些不想读书，天天想着玩的穷学生。这些学生充当社会最底层，再合适不过了。人嘛，总要为自己的任性，自己的傻乎乎付出代价。不喜欢读书，进厂挺好的。”
陈枫认真解释道。
“陈枫，你这种想法，太理想化的。真的，在权场做事，真的不能太理想化。权场，是一个最为现实的地方。它只有赤果果的利益，没有一点温情。你想为努力学习的穷学生，或者有天赋的穷学生谋利益，一点不现实。社会最喜欢坑的，就是穷人。听我的，这件事，你不要管就是了，安心发展名山市经济就好了。我们现在能力有限，不可能改变整个华夏。”
秦妍极力劝陈枫说道。
“秦市，我认可你的话。可是，你让我跟权场阴暗面妥协，我做不到。你让我把主要精力放在名山市经济发展上面，可问题是，名山市经济再发展，穷人依旧是穷人，穷人享受不到内卷的权利，这样的经济发展再厉害，又能怎么样？这种局面，必须改变。不过，我没有那么傻，明目张胆跟上面作对。我的做法是，帮助穷学生课外补课依旧进行，只不过是名字改了……”
陈枫一脸认真解释道。
“名字改了？”
秦妍愣住了。
“对，就是名字改了。大张旗鼓的叫，穷学生艺术美感课外培养。尤其是，艺术两个字招牌写的很大。”
陈枫一字一句说道。
“陈枫，你这一招，真是妙不可言。”
秦妍不禁感叹道。
“秦妍，既然您知道我的意图，那就按照我计划做事，如何？实话实说，名山市教育要想大发展，主要还是靠穷人家的孩子。俗话说的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们大部分人是很想学习的，也很有天赋的。我们用钱倾斜这批人，名山市教育绝对能大发展。”
陈枫一脸平静说道。
“没问题。”
秦妍一脸笑意回道。
接下来一个星期，秦妍主要就是负责对穷学生的课外补习财政方面的专款补贴项目。
陈枫也没有闲着，专门花了一个星期，对名山市最大的工业区做了一个暗访。
这一次，陈枫之所以采取的暗访形式。
主要是每一次明访，都收集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华夏权场都这样，一旦下面知道上面要过去视察了，早早就好了准备，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自然而然，上面视察一点效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