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家族的刑法,果然厉害。
“罪人贺兰博,受刑完毕,可重新进入贺兰家族,成为贺兰之主,再无情欲。”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山间,放在外面的青石雕像退回,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那些弟子们惊得一头冷汗,看到如今的贺兰博,再也不敢触犯贺兰家规,也不敢私自离开,就算是离开,也不能再加入这样的家族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断了自己的七情欲。”所有的刑法,都是受刑人自己所选择,但是贺兰玉白终究还是没能想到,贺兰博居然会选择这样的方法来断绝一切。
是因为风轻歌吗,还是因为爷爷?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再清醒过来的贺兰博,不会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了。
微风渐起,吹着窗幔,那飘来香味就在鼻尖,好熟悉。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手指,缓缓地睁开眼,那含着泪珠的小女孩哽咽着,拉着他的手,见他醒来的瞬间,整个头颅就埋到了他的胸口,呜呜的哭了出来。
温柔的抚摸着这熟悉的陌生人,贺兰博看着这房间的布置,好陌生,但,真的是他的房间。
“秋荷,别哭了,我没事的。好像,睡了很久,忘记了好多
,能麻烦你扶我起来吗?”轻轻的抚摸着秋荷的小脑袋,贺兰博勉强撑起身子来,外面的弟子早已经侯在了外面,见他清醒了过来,立刻送来温水跟毛巾。
仿佛遗忘了一个世纪般,贺兰博柔声问道:“我,是谁呢?”
“贺兰哥哥,你忘记了吗?你是贺兰家主,贺兰家族的继承人,你是贺兰博,我是你的妻子,秋荷。秋荷真的好怕,你醒不过来了,贺兰哥哥。”紧紧地抱着贺兰博,却感觉黄淮中的人一颤,吓得她连忙松开双手,连忙问道:“对不起,贺兰哥哥,我是不是太用力,我,我真没用,我……”
“没事,妻子吗?秋荷,我睡了多久了?”
“自从贺兰哥哥从罪阁出来后,就已经睡了三个月了……”
“罪阁?我有罪吗?三个月了,好久……再过几天,就能放花灯了吧?秋荷,愿意同我一起吗?”
“嗯,我愿意。”
我要,放飞一盏花灯,也不知道是送给谁,只想这样做,仅此而已。
煦风徐徐吹来,竹林内的树叶哗啦啦的作响,捡起一粒黑子落在棋盘上,那坐着的蓝色身影微挑眉毛,顺手将自己手中的白子放了下去,蹙眉道:“不玩了,跟你
玩,我还从来没有赢过。”
“你啊你,只当修身养性,不论输赢。这时间,差不多了。”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的白云,那坐着的光头小和尚盘着自己的脚丫子,平放在膝盖上的左手轻点,他不由地叹息道:“只是一桩事解,还有一桩未了结。”
“得,你啊,最喜欢打些哑谜,我也不想去猜,就想问问你,百里叶华,还有机会吗?”拍着双手,淡蓝色的身影学着那小和尚抬起头来,他也很想知道结局,但是看不透,也看不到。他的本事没有那么强,做个闲云野鹤倒还行,要真的参与到这些事中,只怕一个头两个大。
“机会,是靠自己把握的。再下三局九个月如何?”
“还来?算了,来吧。”
脚下的泥土深陷,冰雪覆盖了苗疆的山门,春风又将它们融化,静美的秋叶连连,在眼前飞舞旋转着,落在他的鬓发上,那炙热的手指为他拿下发间的树叶,火红色的身影站立着,他冷淡的看着那闭着的大门,冷声道:“主人,还是让我进去吧?这样等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三个月又三个月,都快一年了,难道还没有办法救人吗?”
何况,只是简单的修复精神
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他脑海中的记忆差不多都恢复了,没想到还是小孩智力的他,会那么的粘着风轻歌。里面的那个女子,是照顾着他的人,他也同样担心着。但他非常讨厌狐狸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