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云鹤归涯赌场内的慕容默,丝毫没有发现,黑暗中的一双眼,早就盯准了他,随时准备出击。
郑子戌的产业,在云国占据着相当大的规模,在这京城中,也有着云国最大的赌场,云鹤归涯。上下共十层,而开放的,永远只有前三层。一层为普通百姓,小赌怡情,偶尔来捧捧场子,热闹一下而已。
而第二层,便是皇亲国戚,有重臣皇室进入,便可到达二层,聊天赏画赌牌,更重要的是,可以在这完全封闭的地方,谈论时下最应该讨论的军情。
至于第三层,则是拥有本产业全部产权的郑子戌才能进入的地方。而上面的七层,更是无人进入。无数的传言在云国横生,更有甚者想要偷偷摸摸进去,结果一去就没了音信。
云鹤归涯,有传言为,当太阳最后的一缕光华照耀在楼顶塔尖之处,就能看到天宫上的云鹤飞舞,像是回归天庭般,飞落于天涯。
当风轻歌进入云鹤归涯第一层时,那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脏微微一颤。她曾经跟过毒枭,去过拉斯维加斯。这里跟拉斯维加斯相比是差了一点,更像是一个小型的赌场。
为了营造出赌博的气场,特意将四周封闭,赌场第一层就有六米高,天
花板上悬挂着夜明珠,照亮着这醉生梦死的场所。摆放着无数的骰子,无论是猜石还是赌钱,应有尽有。
正在赌博的人完全是发狂的模式,恨不得将全身的家当全部押上去,不断的呐喊着。开盘之后,有人哭泣有人笑,那架着人走出去的护卫,更是不留情面。
风轻歌甚至看到,被架出去的一人,包着血红的右手,被丢了出去。
“害怕吗?”郑子戌轻声笑道,他这背后的老板倒是显得十分的低调,这里的护卫也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们这老板不喜欢被人打扰,更不喜欢被人认出身份。他们只是帮着做工的,自然没必要去自讨苦吃。
仿佛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风轻歌挑眉道:“可怕?”
“在这里,你可以看清楚人的一切,贪婪,丑陋,欲望。他们为了钱,可以押上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亲生儿女。刚才被丢出去的那一个,因为没银子还钱,被剁了右手,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一个人间的地狱吗?”初来赌场,就算是一个铁血的汉子,看到这一幕也会作呕。
但是让郑子戌诧异的是,眼前的风轻歌,并没有一点反映。
“若是一个负责的人,也不会到赌场来厮混。砍
了一只手,能挽救他的一生,也算是善事一件,谈什么可怕?二皇子呢?”风轻歌瘪了瘪嘴,她还亲眼见过死在乱刀之下的人,都因为借高利贷,最后落得街头惨死。
在现代的社会她早已经见惯不惯了,何况现在又不是混乱的香港地区,就算是强者为尊的云国,京城内禁止一切打斗,只是砍手又不是砍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风轻歌没想到,她随意的回答,却让郑子戌刮目相看了。
要是普通的小女子,早就被吓得哇哇大叫,吵闹着要离开。还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像风轻歌这般的透彻!
他的双眼中闪过一道欣赏的目光,引着风轻歌朝着二楼上去,解释道:“二皇子这一次在二楼,与桑国的使者们赌呢。”
“噢?桑国使者?”当初慕容默为齐国公主出头,现在又跟桑国使者玩赌博吗?
正说着,风轻歌已经上了二楼。
二楼分为大厅和包间。
显然,这一次慕容默到云鹤归涯来不是为了聊事,跟着一个粗狂的大汉,几个公子哥在大厅内,手中的骰子不断摇晃着。至于另外一边,则是堆放着一些石块,打下手的仆人纷纷站立着,伺候着他们。
还真是大爷,两个人要了这么多人伺候。
风轻歌冷笑着,不过
这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