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依旧皎洁无瑕,陆惊天坐在桌案旁透过窗,心事嘹亮。
时隔半年,再次捧起厚重的书籍,陆惊天竟一瞬间沉浸其中,不可自拔,顿时入神,不为外物所扰。
陆惊天惊疑,这难道便是传闻中的‘专心致志’,亦可叫做‘一心一意’?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哗啦啦。
书籍被陆惊天一页页翻过,犹如沙场秋点兵,令人惊案叫绝。
一字字,一句句,浮现在陆惊天眼前。
时间飞逝,当陆惊天他再次被惊醒的时候,却是陆成远的嚎叫。
砰的一声巨响,陆成轩喊道:“小天,你娘要生了,爹去叫产婆,你陪着你娘说会话。”
不待陆惊天有任何反应,陆成远就连滚带爬冲出家门,整个人没入黑夜中。
陆母严氏在屋内捂着肚子痛苦难熬,额上冷汗涔涔,见到陆惊天进来,竟还强挤出一丝笑意。
“娘,别怕,孩儿在。”
陆惊天将手放置在陆母严氏的肚子上,丝丝白光浮现,陆惊天将才气之力温养母亲,以减轻其痛苦。
好在产婆被陆成远死拉硬拽着赶到,见到陆母严氏的样子舒口气。
“征兆不显,一时半会生不出来,你们父子先出去,多烧热水,待会用得着。”产婆挥手驱赶道,表情不急不躁,这种情况她着实经历太多,太普通寻常了。
陆成远对此有些经验,闷头不语就跑出去生火烧水,陆惊天看得出来,爹依旧提着心,不敢放松,毕竟,于女子而言,生孩子便如同走了一趟鬼门关,实在惊险。
父母爱情,或者说父母亲情,让陆惊天有所悟。
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携手余生,白头到老,都是平淡却又惊天。
兴许是有了陆惊天的才气滋养,陆母严氏罕见地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痛苦,偶尔嚎个两嗓子。
屋里头的产婆与陆母严氏说说笑笑,似乎未将生孩子这事看的比天重,给了陆母严氏很大的信心。
“花妹子,一直听你唠叨你家儿子,今日见了面,真是俊哟,瞧那小模样。”产婆似乎也有着很大的八卦之心,仔细瞧了一番陆惊天,觉得是一个俊俏好后生。
屋外的陆惊天听到后失笑,又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好有眼光的产婆。
屋里头的谈话继续着,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陆惊天的人生大事上面,似乎有些跑歪了。
“咱们讲究多子多福,这般俊朗,还有着才学的孩子,得早些找一门亲事,将他的心给定住,不然哪日从外面领回家一头狐狸精,那就没个安宁日子了。”产婆嘟囔着,聊起家常是一套一套的,很有话题。
陆母严氏倒是看得开,道:“小天这孩子打小就稳重,凡事有自己的主见。”
陆惊天正待笑开颜,却又听到陆母严氏转而道:“胡婆,你若是有中意的女孩家,大可以给说说亲,哎呦……”
说到这里,陆母严氏阵痛来临,屋里头顿时开始忙活起来。
“热水,热水来了。”陆成远着急忙慌的将一木盆一木盆的热水端进屋。
陆惊天帮不上什么忙,便站在院子里等着。
轰!
一声惊雷凭空起,明月被遮蔽掉,异象突生。
陆惊天抬头看向夜空,天有异象,必有妖孽临世,他猛然间看向正在生产的屋内。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惊雷不断响起,院中那棵微微有些绿芽的枯树被劈中,冒着浓浓黑烟。
陆惊天飞身站上自家屋顶,做着防备。
此刻的夜空有暗金色旋涡形成,好似星云状,吞噬着周边的所有。
人族圣山,坐镇此处的邵善启文圣人飞身登上山巅,望向犹如近在咫尺的星云旋涡,面露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