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熬煮的鱼汤浓白、味香,颜色诱人食欲大开。
陶罐闷煮的棒大骨肉嫩翻白,骨汁肥腻滑口,吸溜一声便从嗓子眼滑进腹中。
见着锅中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嫩白豆腐,葛幼若惊奇道:“这又是什么?”
陆惊天闻着飘浮上来的香味,神情陶醉,道:“麻婆豆腐。”
就连贺无忧也好奇追问道:“麻婆豆腐又是什么?”
见到两女如此好学,陆惊天介绍其来历,道:“相传,上古年间,万福桥边有位陈氏妇人,面部微麻,做出的豆腐却极为好吃,人称‘麻婆豆腐’。”
显然,两女对陆惊天这般糊弄了事并不满足,让其继续说道。
“麻婆陈氏尚传名,豆腐烘来味最精,万福桥边帘影动,合沽春酒醉先生。”陆惊天只好道出一首诗词解脱。
呵呵……
这时,葛彦栋与吕扬臣并肩从外面走来,相互说笑着甚为开心。
听到陆惊天此话的吕扬臣拍手鼓掌叫好道:“好一个麻婆豆腐,好一个合沽春酒醉先生。”
由此可见,陆惊天才气不减,甚至愈发精湛。
此子,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呀。
葛幼若与贺无忧纷纷行礼,拜见吕扬臣和葛彦栋两人。
被香味吸引的葛彦栋朝着锅中看去,见到色香味俱全的麻婆豆腐,抚须赞叹:“今晚,子修有口福了。”
吕扬臣眯眼笑道:“吃亏是福,晚来是福,我即是福,哈哈哈……”
文修间的乐趣就是如此轻松有趣,偶尔逗个闷子都如此有文采,让旁人羡煞。
等到菜肴上桌,葛幼若惊叹道:“陆惊天,你可真是深藏不露,竟还有着大厨般的手艺,我看听风小楼大厨的位置该让给你,早知如此,就该让你去做厨子的。”
哈哈哈……
葛幼若此话引笑众人,吕扬臣笑道:“若若,倘若惊天真是去做了厨子,恐怕你爷爷会捶胸顿足,好不痛惜。”
这般文修良玉,谁舍得放任去做区区一名厨子,不是暴殄天物嘛。
陆惊天却是道:“不瞒你们,我曾经有一个梦想,那便是做一名大厨,每日烧火做饭,三尺灶台,做出百味佳肴,便如同五步讲台,教出万千学子。”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看着陆惊天。
吕扬臣更是嘶嘶道:“文远兄,此子如你所言,绝非是人,是神人呀。”
“呃……”
葛彦栋顿时惊愕,未曾想到,老友吕扬臣竟还记得上次自己在鹊舞楼中的玩笑话,今日又拿出来逗趣自己一番,亦是老顽童一个。
“子修,候我片刻。”葛彦栋立马起身,几人见到其铺纸磨墨,毛笔飞舞,看得出来,老毛病又犯了,见着好话就忍不住记录下来,真是让人无奈。
唰。
“三尺灶台,做出百味佳肴。”
“五步讲台,教出万千学子。”
“厨神人间。”
吕扬臣看着如此行径的老友葛彦栋,大笑起来,问:“到底是厨神人间,还是厨神人间?”
重新落座的葛彦栋却不理会他,拿起筷子,指着满桌美味,道:“美食十六有清风,触光交错须尽兴,速速起筷,吃。”
一旁的葛幼若早就等不及了,这几人,一遇着上头之事就连饭也顾不得吃,好烦人,耽误本小姐入食。
被勾起馋虫的贺无忧也轻轻夹起一片鱼肉入嘴,滑嫩可口,香味四溢,可谓是‘舌尖上的美味’。
陆惊天才下筷,就见得吕扬臣举起酒杯,朗声道:“携白酒,夹黄鱼,有珍馐,伴老友,同小友,兴上头,书满腹,来举杯。”
“彩。”
众人为吕扬臣喝彩,举杯饮酒庆欢聚。
一顿酒菜,宾主尽欢。
吕扬臣更是手持筷子欢脱的快要跳起来,葛彦栋知晓这是老友的真正欢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