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声声入耳,字字入心,整首曲调绝对是由大师级乐师编排才能够有此撩动人心之乐。
静静听完这首词曲,葛彦栋似有感悟,久久端坐着,连吕扬臣挥手斥退了一干旁人也未发觉。
“若是大康国词牌大家俞香子在此,也得失态。”葛彦栋醒转心神,对着吕扬臣如此道。
吕扬臣见到老友如此震撼,道:“陆惊天之名,恐怕已随着这首《蝶恋花》传入所有人的耳中,唯一可惜的是,这首词产于胭脂花楼处,女子哀愁味道颇重。”
若是写景抒情,都是无可挑剔,极佳的好词,但……争风吃醋,却是小道。
葛彦栋摇头道:“天下名篇大都来自人生遭遇,若是因此就否定好文章,那是片面,羞与为伍。”
吕扬臣看得出来,自己这位老友是要力保陆惊天了。
“文远兄,陆惊天可是因此得罪了学道院,打了学道院的脸,倘若学道院那边勾勾手指头,就够陆惊天喝一壶的了。”吕扬臣提醒道。
学道院毕竟是掌管禹城学子的地方,甚至连城主府也不能够轻易插手进去。
各司所职。
闻此的葛彦栋却是笑出声来,道:“寒梅傲雪,才子傲人,路若是太顺坦,也不是好事情。”
“文远兄有如此想法最好,免得到时候失了心智,陷入旋涡中不得拔。”吕扬臣舒口气。
陆惊天本是文修学子,却又跟禹城将军府走得近,还受到了宣武司射庭将军的厚爱,难免会让学道院多想些。
“子修,你太小看苏瑾煜此人了,他绝不会因此刁难陆惊天,你要知道,禹城学道院,已经被横羽郡列为末等了。”葛彦栋道。
若是再常年无文道天才出现,恐怕到时候禹城学道院就要沦为分院了,这样的结果,苏瑾煜又怎会接受。
吕扬臣笑指葛彦栋,直道老狐狸。
酒酣时分,吕扬臣唤来鹊舞楼老妈子,问:“关捷姑娘何在?出来一叙。”
鹊舞楼老妈子可不敢得罪这位城主大人,苦着脸色道:“城主大人,关捷姑娘已经有人了。”
“奥。”
吕扬臣倒不是喜好关捷姑娘的美色,而是关捷姑娘文采突出,家世本就显赫,后来家道中落,才沦为花楼女子。
鹊舞楼老妈子赶紧将事情如实一一道来。
片刻前,陆惊天正与曹明志把酒言欢,忽有鹊舞楼来人相邀,言是关捷姑娘有请。
惊呼的曹明志笑看陆惊天,偷偷在其耳边小声道:“陆小兄弟,关捷姑娘可是一个大美人儿,盈腰小嘴,胸满腿长,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就连本将军也不得其手。”
听着如此露骨之语,陆惊天翻了翻白眼,自己不是那种人。
“关捷姑娘可曾说何事?”陆惊天问。
传话之人犯了难,但凡是关捷姑娘相邀,谁人不是上赶着进屋,好与关捷姑娘独处,可这位陆公子……
无奈,只得又跑去问了句,才给陆惊天回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关捷姑娘只说了这句话,还道陆公子一定懂得。”
陆惊天站起身,随着来人离去。
留在酒桌上的陆成轩喝酒喝的满脸通红,神志迷迷糊糊,见到离去的陆惊天,哈哈一笑:“陆惊天,他跑了,他跑了,喝不过老夫。”
孙仲弈看着有些发酒疯的陆成轩,小心翼翼躲在一旁不言语。
曹明志见不得旁人说自己的陆小兄弟,当即泼了陆成轩一杯酒,怒道:“以后若让本将军知道谁在背后说了陆小兄弟的坏话,本将军割了他的舌头。”说完愤怒离去。
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