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喜悦,因为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两的友谊是很深的那种。可是……我发现,我朋友有点不对劲,他得了抑郁症。”梁诚一边说一边用手比画着,“他有个哥哥,他答应过哥哥很多事,我不完全了解,但我知道,都是一些要好好生活、要感激父母、要有出息,等等这样的话。我两在八年前,就是和他分别的那次,我两也答应过对方,因为我要回部队里去了,可能一时半会不能再见面,这时间也许不止一年两年,所以我们约定,再次见面时,便是站在人生的高处。说来,你可能会觉得好笑,但,那就是我们的友谊,我们不害怕嘲笑,我们从来都是那样的。所以,除了他女友,他伤心的还有的就是,他没有实现答应哥哥的事,也没有兑现我两的约定,他处在深深的自责当中,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所以,他才……”
甲骨文医生点点头,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问:“你,并不知道,就是你朋友经历了什么,你们很久没见过面,再次见到他后你发现,他得了抑郁症,而且,他是孤身一人。”
“额,对对对!”梁诚对甲骨文医生的补充感到意外,“我忘了说了,我发现他时,他孤身一人,很,很可怜……”说着说着他低下头。
“他女友的死是在什么时候?”
梁诚再次感到意外,“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当时他还很好,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样,后来过了几年我两才做的约定,那时是在辛北,他当时还很充满活力,许多积极向上的话都是他说的呢!”
“他在那之后有没有找新的女友?”
“我想没有。”
甲骨文医生看向地面,若有所思。
随后他解释到:“他太过于认真,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正是这些压力压垮了他。而我想说的是,他看着不像是会被压力压垮的人,他垮下来,是因为在你没见到他的这八年,一些经历像刀刃一样划破了他的意志,把他变成了一个无法承受压力的人。因为,那些压力某种意义上讲,是他生命十足的动力,那本来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东西,每个人都会有类似你说的约定啊,抱负啊,愧疚啊,之类的引导人努力拼搏的动力,那本不应该成为他的压力。可某些经历将这些动力变成了压在心里的石头,撤去一个人力量的同时,还在他身上挂满了重量,来了个180度的旋转,那你想,人能不垮掉吗?”
梁诚听得入迷,“那我要怎样才能帮到他呢?”
“医生,谢谢你。”辰伍周又突然说话,不过这次没有吓到梁诚。他说完话,脸上再次缓缓画出一个笑脸。
梁诚和甲骨文医生尴尬地笑了笑。“朋友,我问你一些问题,你把真实情况告诉我,好不好?”医生对辰伍周说。
辰伍周张着眼,欲言又止,全身像被鬼魂拖着一样,有气无力,“我会的。”他刻意挤出莫名其妙的笑脸,与他身上的阴影相形见绌。
甲骨文医生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提问:“你朋友说,你被关在了监狱里,你,被判了几年呢?”
“二十年!”辰伍周脱口而出,高昂的音量吓了两人一哆嗦。
甲骨文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问到:“你,为啥进的监狱?”
“都是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贱货!”辰伍周破口大骂。
“你,是指你女友吗?”医生说话时与梁诚对视了一眼,梁诚也对朋友的回答感到震惊。
辰伍周大幅度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诗梦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不可能让我伤心,她最不舍得的事就是让我伤心。”
“额……”医生想问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梁诚闭口不言,静静在一旁思考。
“是后来我遇到的一个女人,呵呵!她就像个小大人一样,其实,想想我还挺喜欢她的,她人其实不坏。但,我两就是没那种命,我两活该沦落成这样!哈哈,哈哈哈!”辰伍周又开始了他疯疯癫癫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