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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日不在(1)(2 / 5)

人保护着乌水镇,保护着金三州。好人打不进去,因为里面也有好人。而最让人头疼的是,里面的好人有时会莫名其妙保护坏人。”说完警察站了起来,丝毫不给辰伍周机会。

“我有时……偶尔发发牢骚,希望你别介意。”说完警察两人走了出去。

辰伍周本来想说:“没有啊!我没有介意,相反,很感谢你跟我说这些。”可是,他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只是静静看着他们。他脑袋又开始发热,他再次陷入难以解开的关于人生境遇的思考,以及如何做出选择的纠结。好在,听到警察说出那样的话,辰伍周从内心深处感到安慰,他仿佛听到了许诗梦,听到了父母。

第二天,阳光如沐丝缕缕洒在高空,忙碌的人和悠闲的人都在行走。

辰伍周,走到了那个河岸。那是略低于大路的靠在俞米江上的木制人行道,两个字形容就是:很宽。

“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吗?”她的声音藏在风中,当辰伍周经过时恍然腾起,像是从土地里蹦出,更像从心底里涌现。她的脸,辰伍周一直记得,那是最青涩的脸,同时也是最成熟的脸,那是最忧郁的脸,同时也是最阳光的脸。她总是爱读书,辰伍周知道,曾几何时,自己也像那动人的灵魂一样,将心爱的书放在枕边,就像怀中抱着可爱的猫咪,就像脑海想着朦胧的意中人。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她吗?她妈妈,之前同学,她的那些所谓的姐妹?他们的“记得”与辰伍周的“记得”是一回事吗?他们只看见许诗梦的成绩,只看见她的脾气,有谁真正明白她的内心?有谁关心她心里最柔弱的地方,有谁看到了会心疼?有谁会在第一时间给予她安慰?有谁可以感同身受,理解她的痛苦?除了他,恐怕再无他人。如果辰伍周真的忘了她,那么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她也将不复存在。没人会记得,曾经有个爱哭的女孩总爱抱着课外书读。没人会记得,曾经有个坚强的女孩喜欢谈论未来和远方。没人会记得,曾经有个失去父爱的女孩也曾努力像花一样绽放……

许诗梦占据了辰伍周的身体,每当一个人的时候,辰伍周便会想到她。怀念一个人,有时候像一种病,一种伤害心灵的病。有时候又像一种力量,一种激发人意志的力量。辰伍周能感受到许诗梦临走时对世界的不舍,她肯定又哭了。他感觉到她仿佛还在等待着自己,她当时也许叫了自己的名字。他始终觉得心里愧疚,他没能在她生命的最后守护在她身边,甚至没能再看她最后一眼。

他不肯承认,许诗梦真的死了。

仿佛一瞬间,一颗活蹦乱跳的心突然静止,一朵没完全绽放的花客死他乡。那是个近乎完美的灵魂,她把信仰看得很重,她牢记心中的誓言,她十分期待即将开始的更大的世界。她明明马上就上大学了,她明明有人爱着,她只要心有所想,辰伍周都会努力帮她实现。两人可以共同学习,共同进步,他们正值青春年华。这种美好的时光,突然间好像掉了帧,转而马上破灭,一个灵魂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没有道别,没有渲染,没有轰轰烈烈的措词,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好像一粒沙石投入了茫茫大海,从此了无声息。

感受着河岸的风,靠在护栏上,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辰伍周,一个大男人,竟潸然泪下。然而,男人的哭泣,往往只有泪水,没有声音。他把头埋在手心,他努力睁开眼,望着脚下的大河,那川流不息里,仿佛藏有她的印记。

“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吗?”她说出这句话,带着最特别的声调,带着最期待的眼神,那时的她,是如此憧憬,又如此温柔。

“我压根就不会离开你,哪来的回来找你这种说法呢?”这是辰伍周的回答。

当时,听到这句话,她的泪水在夕阳下闪烁,她朝着辰伍周猛地扑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她哭出声,她抱得很紧,让辰伍周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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