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之前命我查的,东家当年在各地与何人交好,如何往来,这几日也陆续有消息传回来。”
“有收获吗?”
“有人查出,花家出事前,老东家曾在南疆顺德一带出现过,而且秘密见过一个人,可是这个人是谁目前还不知道。”
“抓紧时间查,漓城那边呢?”
“漓城那边派了一个生脸孔过去,如今也已经和望海宗的人搭上了关系。不过,做得很隐秘,不会被发现的。”
“好,一定要盯紧望海宗。”
“今早来报,望海宗少宗主叶向近日准备动身来大都。说是就海运一事向皇帝述职。”
“哼,抢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秦山岳走后花想容陷入沉思。南疆,这个地方似乎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权陵盐案时暗杀自己的人就是来自南疆,爹爹遇害前也跟南疆的某个人有过联系。
还有望海宗,花家灭门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们,然而如果真是望海宗干的,他们的目的难道只是掌管东海海运?这个目标似乎太小了些。
当初爹娘被害,房间里曾有被翻动的痕迹,这些人要找的又是什么呢?花想容打开身旁的锦盒,从锦盒中拿出一串银铃,这串银铃由五个指甲盖大小的铃铛组成,每个铃铛上都有镂空花纹,仔细看五种花纹竟并不相同。
“难道那些人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花想容总觉得这串银铃藏着什么秘密,可到底是什么又想不出来。正出神的时候,蕊儿的声音传来。
“小姐,慕容大人来了。”
花想容迅速将银铃收入锦盒,回头,慕容逢已经到了跟前。他平时爱着黑衣,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和花想容相处时穿着白衣。白衣映衬下人柔和了几分,腰间一条银色束腰使他的身形更显挺拔。
花想容失笑:“打扮起来还挺像个斯文败类啊。”
“你说什么?”慕容逢没有听清。
“哦,没什么,夸你好看。”
一句话说得慕容逢有点不好意思了。知道慕容逢今天来是教花正尧练功的,赶紧问:“慕容大人,今天尧儿表现得怎么样?”
“尧儿很好,很懂事,总说想快点长大替你分担。”
“可我却希望他一直是从前那个天真的幼童,希望他从来不曾经历过这一切。”
“无忧无虑地长大,当然是人之幸事,然而人生十事,八九不顺意,我们无法选,只能认。尧儿虽然年幼,可是他懂得。”
“你教导尧儿有心了。”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如何?”
“嗯。”花想容点点头。
“从前一有个男孩出生富贵,父母疼爱,家人和睦。直到三岁多开始识字、习武,他发现家人对他渐渐冷淡,哥哥视他为眼中钉,就连父亲也时常打骂他。后来他才知道原因,原来他家规矩立长不立幼,他太聪明,又有天赋,和他的优秀相比,他哥哥的资质常被人诟病不配作继承人。”
慕容逢转身看着花想容,眼睛里尽是哀伤。继续说道:
“为了让家人重新接纳他,他不再习武,也不再读书。可是过了几年,他还是被家人送走了。走的那天他娘哭得昏死过去,却没有人心软。从那以后,他再没有见过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