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过去了,那傻子还在跳,没有停过一天。”
“这天,天上飘着雪花,我想他肯定不会来了,也就没去看。”
“过了一会,却看到小姨又望着窗口抹起了眼泪。”
“我爬到窗口一看,那傻子又来了。”
“下雪后的坑里,肯定很滑,傻子肯定摔倒过,身上到处是泥,但他依旧跳个不停。”
我当时很替他难过。
忍不住问小姨:傻子哥哥家里没人管吗?下着雪还让他出来胡闹?
小姨抽泣着说:“他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他妈也走了,只剩下爷爷奶奶,他现在正是叛逆期,应该是管不住他。”
“但他不是傻子,相反很聪明。”
“这点年纪就知道强身健体,壮大自己,以后才不会被人欺负,还这么执着坚强,以后肯定有出息。”
听到这里,陆文轩一阵惭愧。
年近而立,依旧一事无成。
就连老婆都嫌弃自己,哪里对得起这句评价?
但思绪,却跟着任蕾的诉说,回到了十多年前。
记的自己打定主意要保护贾冰冰的时候,便想要给自己弄副沙袋。
然后学着书上说的,绑在腿上练轻功。
很可惜,爷爷奶奶不给钱买。
还说那都是骗人的。
用沙袋不但练不了轻功,反倒会影响身体发育,以后长不高。
但他中了邪一般,非要坚持。
没钱买沙袋,就自己用厚厚的帆布手套自制。
把帆布手套里装上沙子,再用线密密封起来。
别说,效果还挺好。
做好沙袋之后,又听说只是绑在腿上还不行。
还要不停从坑里往外跳。
每天把坑的深度增加一点。
直到坑的深度和身高一样时,能从坑里轻松跳出来才算成功。
很可惜,练了一年多,依旧没有做到。
但弹跳力,确实比往常提高多了,身子也轻健多了。
想到这里,看到任蕾停下不说,正在盯着自己看。
脸上一热,掩饰般喝了一口水。
任蕾却又给他点了一根烟。
笑着问:“是不是感觉无聊,不想往下听了?”
陆文轩听她明明说的是自己。
却一直不拆穿身份,只是当成一个故事说给自己听。
搞不懂她的用意,也就装糊涂,当成听故事。
听她问起,强笑着说:“是有点无聊,但反正没事干,我也很想听听那傻子最后怎么样了?”
听他把自己说成傻子,任蕾对他吐了个舌头。
接着说道:“小姨虽然说他不是傻子,但我依旧喊她傻子哥哥。”
听到他爸爸妈妈不在了,我好奇的问:“傻子哥哥爸妈去了哪里?”
“当时,小姨只是哭,并不回答我的问题。”
听她再次提起早已没有印象的父母,陆文轩眼睛也有些酸涩。
为了掩饰,端起酒一饮而尽。
任蕾也陪他喝了一杯,才接着往下说。
“那天之后,连着好几天,傻子哥哥再没出现过。”
“这天放学,小姨红着眼睛,说她不好出面,让我去他家问问,是不是病了?”
“我找到他家一问,果然病了,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却不肯去医院看病,说要自己挺过来。”
“小姨听了,又哭了。”
“一边哭,还一边让我拿了些钱和吃的给他家送过去。”
“可惜,给我开门的那位奶奶没收。”
等我回去之后,小姨哭着问:“小蕾,小姨最疼你了,小姨欠了别人的债,你长大后愿不愿意替小姨还?”
“小姨对我比我妈对我还好,我自然毫不犹豫说愿意。”
小姨就说:你那哥哥父母走的早,小时候没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