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按照习俗都是放鞭炮声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就算窗外响的“噼里啪啦”,也叫不醒在被窝里蒙头大睡的乐昭尔。
手机不知道震了多少回,她才迷迷糊糊地摸了过去,“喂——”
“你怎么才接电话,我和你爸都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你看看信息,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人是你吗?你还在睡觉?”
电话那头,妈妈接连的问话像是点燃了一万响的红鞭炮。
“妈…妈…”
终于插上了嘴,“不是我,叫乐昭尔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家什么情况,我能花那冤枉钱?”
“你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认识了什么有钱人?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东挑西拣的,再这么挑下去,跟你岁数相仿的都结婚了,只能找个二婚的了。”
乐昭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妈!新年第一天你就要跟我说这种难听话吗?”
刘秀琴听她这么说话,火气在电话那头“噌”的冒了起来,说起儿女婚姻事就更上头了。
“你也知道难听?铭齐他从小就喜欢你,家里知根知底,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看不上人家的地方?现在倒好,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岁数,不上不下。养花花会开,养草草会长,你呢?养到你这么大,你给爸爸妈妈开花结果了吗?”
乐昭尔扶了扶额,“妈,我们家这个情况,谁愿意来扶贫啊?有人愿意上门给你女儿说媒吗?”
刘秀琴沉默了一下,“所以你是在怪爸妈没给你一个好的条件是吗?”
“不是……”怎么解释都觉得心累,“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赶紧找个对象。家里的债务我们也没指望你能帮忙解决,你过得不比爸妈轻松吗?”
“嗯,知道了。”
刘秀珍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乐昭尔烦躁地揉了揉杂乱的头发,点开手机中冒着红点的讯息,不知道是谁拉了一个“高一五班”的群,多少年没见的同学热闹的好像依旧熟稔,信息一条接着一条。她从头开始,连刷几条后,终于发了一条澄清自己的朋友圈:
[关于大家的好奇,在这里,我澄清一下彼乐昭尔非此乐昭尔,烦请大家不要误会,信息我不再一一回复。]
一夜之间,乐昭尔的好友申请列表里多了许多陌生人,她一个都没通过好友请求,要找她的人怎么都找得到。
靖都公馆。
三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许邵杰醒得早,躺在那里耍手机。
“我靠,丁哥这是有对手啊!”
他跳下沙发,推了推还睡着的丁聿,“快醒醒,快醒醒。”
酗酒加上熬夜,丁聿的胡子茬儿都冒了出来,一副颓废的模样,被扰清梦,语气烦闷,“干什么?”
“你看!”许邵杰把手机递到他的眼前,“你被人捷足先登了哥!”
丁聿微眯着双眼,手指快速地划着屏幕,看着文章里的内容,嗤之以鼻,“浮夸。乐昭尔就偏偏她一个?”
“算了算了,哥,人家有更好的选择,咱也不能强求。回海市,我就给你找更好的。”
丁聿抬起薄薄的眼皮,“我真是谢谢你。”
“行行行,我多事,行了吧?快起来,反正你也没人要,不如尽尽地主之谊,带我们去逛逛。”
丁聿骂人的话顶着喉咙口,撇了撇嘴巴,“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三个男人走在嘉陵湖边,两个并排,一个拿着手机到处拍拍照照。
丁聿看了一眼许邵杰,转头对林皓说道,“他也就算了,你的行程都排到了年后,还陪他凑这热闹。”
林皓嘴角微扬,望向许邵杰的目光都带着宠溺,用红酒般醇厚的嗓音说道,“小孩,总是要宠着的。”
丁聿闻言,笑出了声,“……duang大的孩子。”
话锋一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