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聿松开的瞬间,乐昭尔双手攀了上来,她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贪恋着他的气息,殷红的嘴唇伏在他的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
车内不断升温,他抓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不断向下滑动,直到停在一个敏感的部位。
即使隔着一层、两层的布料,但在乐昭尔触碰到的一瞬间血液立刻冲上了头,耳朵发红发烫,想要抽回的手却被丁聿按着不让她抽离。
他哑着声说道,“你拱的火,你来灭。”
她羞赧开口道,“丁聿,你是流氓吗?”
“我是!可以吗?”
看着情欲上头的丁聿哪有半点白天的正经模样,他这样子跟那些男人又有什么区别。乐昭尔是借着酒精的由头迷了心窍,此时她的意识无比的清醒,“不行。”
想来她也不会同意,今天这样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他深呼吸了几次,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坐回到原位,将车窗摇了下来,冷风阵阵灌进来,浇息了车内流淌着的暧昧气味。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将头转向了窗外,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窗外闪过熟悉的街道,车子停稳,车门自动打开,乐昭尔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我到了。再见。”
“嗯,明天见。”
他的话尾音刚落,只见她已经跳下了车一溜烟儿的往小区里跑去了。
丁聿叹了口气,指腹按下车子隔板的按钮,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些疲倦,“阿屠,关车门吧。”
司机阿屠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闭目养神的丁聿,回道,“好的,丁总。”
车子平稳的越过灯光昏暗的老小区,驶入灯光璀璨的城市街道,停稳在被牙色包围的靖都公馆门口。
“丁总到了。”
“阿屠,现在没旁人,不用叫我丁总,下车陪我说会儿话吧。”
“嗯。”
两个人背靠着车,屠佳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硬壳香烟,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另一根递给丁聿。
丁聿接过,放在鼻口嗅了嗅,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火,将烟放在指间把玩。
“我记得你是93年生的,今年也有30了吧?”
“嗯,如果没有你帮我,可能今年的30岁生日还得在里面过。”
“过去的就别再提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屠佳建嘴上的香烟冒着猩红的信子,听到这话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我是说,三十而立,有没有想过成家的事情?”
“噗嗤——"叼在嘴上的香烟都跟着颤了颤,“你还记得沈秋燕吗?”
丁聿点点头。
他接着说道,“我就是为了她才把自己搭进了局子,到头来,呵——”带着些自嘲,“到头来,什么好都没落得,我奶,在我进去的第一年就死了,街坊邻居都说是被我活活气死的。我觉得也是。”
雪是越下越大,但是南方的雪不似北方,落地的瞬间就化了。
丁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能出来,多亏了她。跟现在一样下着雪,她在海市的写字楼下,从白天等到晚上,据楼下的保安说她等了我许久,实在不忍心才帮她拦住了我的车子。你知道她见我的第一面说的是什么吗?”
听到这话,屠佳建竟有些不相信,他木讷的摇摇头。
2019年12月,丁聿公司租住的写字楼下,他的车被保安拦下。
他摇下车窗,身穿制服的保安,向他敬了个礼,“丁先生,抱歉拦了你的车。”转过身,向保安亭内的招了招手。
门打开,一个穿着绿色羽绒服,面色不太好的女人,跑了过来,她扒在丁聿的车窗上,一把抓住他的西装外套,生怕他会跑了似的,急忙叫道,“丁聿!”
丁聿皱了皱眉,面色已经有些不悦了,冷着声说道,“放手。”
沈秋燕此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舍得松开,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