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没看得清,立马连退了几步。
车子一脚急刹,停在了她站过的地方,她才看清楚是沈南洲的车。
这架势,应该是跟踪他们有一段路了。
沈南洲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驾驶位车门打开,他怒火汹涌地下车。
唐音脸色有些白,但还算镇定。
傅白笑着从车另一边绕过来:“这是怎么了,沈总动这么大火气。应该不至于就因为,我带音音来趟医院看病吧?”
沈南洲冷笑了一声:“我听说,今晚穆家那位穆医生,在这边心理科坐诊。傅先生到底是来看病,还是来看人啊?”
傅白笑声更大了:“沈总也知道了啊。这么说,沈总也是来看心理疾病的了,那一起上去?”
沈南洲一把拽过唐音,将她塞进了车里。
“傅白,别得意太早,穆家不吃你这套。”
傅白笑道:“那谁知道。沈总别老拿个女人撒气,不厚道。”
沈南洲没再理他,上了驾驶位,猛地将车掉头,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傅白脸上笑意消散,阴沉沉的目光,看向前面迅速离开的车子。
他还有正事要办,自然也不会多想唐音的事情,回身进了就诊大楼。
这大晚上的,穆怀瑾又算是临时一时兴起,坐诊的心理科室。
可过来的人,却还是不少。
傅白虽说在医院有股份有人脉,但既然是为了接近穆家谈生意,自然要拿出正人君子的作派来。
走后门的事情,是不可能直接干的。
何况这个穆怀瑾,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医生。
他最恨有人挂着看病的名头,来通过他接近穆家,浪费医疗资源,浪费他的时间。
以前也有人这样做过,露出了破绽,最后都是得不偿失。
傅白取了号,坐在诊室外面,耐着性子等着。
他倒也不怕露出破绽,他确实有心理疾病。
早在这之前,他来这边医院看心理医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当年他母亲离世后,他忘掉了那之前的太多事情。
这些年很多似真似假的记忆碎片,总不断地折磨着他,让他想起很多模糊的东西,又没有哪一样是想得清楚的。
尤其是那个人,她的脸总是模模糊糊在他眼前出现。
她的笑声,她的哭声,忽近忽远。
傅白有些失神间,穆怀瑾的助理医生出来叫他:“傅先生,到您了。”
傅白立马回过神来,起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