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有什么区别!”
夏夫人脸色一怔,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她的身体直发抖,突然对着旁边的墙,狠狠撞了过去。
“没天理了,我跟我女儿一起死了算了!”
夏宏明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拦着。
夏夫人却是真撞了墙,“砰”地一声巨响,她身体倒了下去,额头上鲜血淋漓淌下来。
走廊上迅速掀起另一场混乱,医护人员推来推床,将昏死过去的夏夫人推向抢救室。
沈南黑沉着面色,拽着唐音一起往抢救室那边急步过去。
唐音的笑声一直没停,看到夏夫人闹自杀,昏死过去被推往抢救室,她的笑声更大更肆意了。
沈南洲咬牙切齿的声音:“唐音我叫你闭嘴。”
唐音笑得直抽气:“沈南洲你不累吗,当完刽子手又要演好人,怎么我差点害死夏思云,你还舍不得送我去坐牢啊?”
沈南洲拽着唐音的手臂,气得发抖。
“坐牢太便宜你了,唐音,我要你后半辈子,每天好好给思云赎罪!”
病房里夏思云痛苦无助的哭声,清晰传出来。
唐音疯疯癫癫笑道:“你听夏思云都被你气哭了,我把她推下天台,你却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她被沈南洲拖拽着,回身往傅白那边走。
去抢救室要经过傅白身边,再往走廊另一边去。
傅白到现在才看到唐音的正脸,看到她满脸浓烈肆意的笑意。
傅白愣了一下,还以为看错了。
到了这时候,她那宝贝女儿都死了,自己又背上了杀人未遂的罪名,他还以为她好歹也要哭一下的,至少也不至于还笑得出来。
算算他还只见过唐音两三次,第一次是在夜色那边,他将她扛走,带她在酒店客房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以为他睡了她,一脸悲愤决绝地拿东西砸他。
第二次见面,他在雨雪交加的街道边捡了她,带回别墅里,也是过了一夜。
两次见到她,她都在哭,无助而绝望。
可现在她却在笑,还是头一次看到她笑,笑得这么开心,倒好像死了的人不是小悦,而是沈南洲跟夏思云。
傅白也不知怎么,看戏看得正起劲,这一眼看向唐音,有一瞬失了神。
他最近总是被噩梦缠身,多数时候是梦到母亲被烧成黑炭的模样,有的时候,又总是梦到一张年轻稚嫩的笑脸。
那人跟在他后面笑,他回头看过去,却是一张陌生的小姑娘的脸。
他的记忆里没有那个人。
唐音笑着从他身边经过,傅白那一刹那突然感觉,她的笑脸跟那张陌生的笑脸重叠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走廊上众目睽睽之下,手一伸,拽住了唐音手臂。
沈南洲正在气头上,他知道傅白在幸灾乐祸看好戏,但根本没料到傅白居然会对唐音上手。
他脸一黑,怒气冲冲:“把你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