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洲眸光蓦然一沉,立马给唐音打了电话过去。
语音提示无法接通,他是不可能给傅白打电话问的,脸色极差地回身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夏思云醒了,坐在了床头,林嫂给她带了早餐过来。
沈南洲直接问她:“思云,你昨晚看到唐音回景苑了?”
夏思云面色不明就里:“对啊,林嫂说音音回了景苑。怎么了南洲,音音没事吧?”
沈南洲掩饰着情绪淡声道:“没什么,随口问一句。”
一旁的林嫂似乎才想起来什么,应声道:“先生,我想起来昨晚,唐小姐确实回来过一趟。
不过很快她就又离开了,我想着小悦还在景苑,唐小姐肯定会再回来的,就没有拦着她。”
说着林嫂又有些欲言又止:“唐小姐昨晚回来时,看着很高兴,还说了句很奇怪的话。说是……以后她再也不用怕先生您了。”
夏思云面色诧异:“是这样啊,林嫂你怎么不早说。音音现在不会不见了吧,林嫂,你太大意了,你让我现在怎么跟南洲交代?”
她很是担忧不安地看向沈南洲:“南洲,是没找到音音吗?
也怪我,昨晚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应该先找林嫂问清楚的。我以为都那么晚了,音音回来就肯定不会再出去了。”
沈南洲明显动了怒,沉声道:“思云,这不关你的事,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他说着直接回身,急步走出了病房。
沈南洲一走,夏思云脸上柔弱不安的神色一扫而尽,满意地看向林嫂,两个人相视一笑。
都过去一整晚了,事情早就木已成舟,沈南洲现在出去又还能改变什么呢?
林嫂得意地轻声道:“小姐,您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一个小三生的贱货,也配跟您抢沈先生?”
夏思云阴狠地笑着:“你说,落到了傅白那个疯子手里,她还活着吗?”
林嫂摇头:“多半是没有了,等先生给她收了尸,以后啊,您就是沈太太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命大还活着,那也已经脏了,先生那么重的洁癖,以后别说碰她,只怕看一眼都嫌恶心。”
夏思云满眼都是恨意,一字一句道:“一切都是她活该,她母亲抢我父亲,妄想取代我母亲的位置。现在她又妄想抢我的男人,她们母女都是找死!”
想象着很快,她就可以看到唐音的尸体,或者是残破不堪的模样。
然后她就可以名正言顺被沈南洲娶进门,以后就是高高在上的沈太太,夏思云满心都是憧憬。
唐音睡得很迷糊,感觉脑子里很疼,头痛欲裂,浑身一直冒汗。
直到酒店客房的窗帘被拉开,雪白的光线刺激到她的眼睛,她才终于猛地惊醒了过来。
她茫然地侧目看向被拉开的窗帘,看着傅白腰间系着浴巾,站在窗前背对着她。
他颀长劲瘦的背影落入她的眼底,让她空荡荡的脑子里,缓慢而迟钝地想起昨晚的一切。
他贴在她的耳边,低而蛊惑的声音:“沈南洲的妻子,是什么滋味啊?”
他将她压在沙发上,她看到雪白冰冷的天花板。
再后来,她就昏迷了,直到现在,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
一整晚过去了,沈南洲没有来。
唐音躺在床上,双目没有焦点,盯着落地窗的位置,也不知道看的是窗外,还是傅白。
直到坐到了沙发上的男人,戏笑出声道:“好看吗,看完了吗?”
唐音还是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
她能感觉得到,身上的衣服换了,换成了酒店客房里单薄的一身睡裙。
傅白神色饶有兴致:“你说沈南洲到底是眼睛有问题,还是那下面有问题啊?养着个又蠢又丑的夏思云,却把你这样可口的,往别人床上送。”
他说着起身走近过来,走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