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丽丽把号码记下来之后并没有是轻举妄动,她唯一做的事情是几乎把所有的关注力都用在观察季大姐身上。
下午的时候,程丽丽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听到季大姐夫妻俩在书房里的一段谈话——
季大姐说:“老郭,你说嘉衍到底是什么情况呀?真是没想到,江东辉那孩子现在在南边,而且是在替嘉衍做事。”
季姐夫说:“这不是很正常吗?当年小江出事的时候,是嘉衍拉了他一把。”
季大姐说:“那时候的嘉衍多懂事儿,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孩子了。”
季姐夫说:“要我说呀,你就别操心了。我觉得嘉衍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
季大姐说:“要是有分寸,前段时间那种事情怎么出来的?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人打架!而且让女人还是歌舞厅的舞女!我觉得就是有人故意给他下套,我总不能看着他往深渊里跳。”
季姐夫说:“那你还是要注意分寸,管得太多,不合适。嘉衍好歹是个成年人。刚刚小江不是说,他在替嘉衍做事,你打趣问他,是不是跟女孩有关系。小江在那边吞吞吐吐的,我估摸着就是了。”
季大姐瞬间睁大眼睛,回忆起刚才和江东辉的通话,似乎确实和丈夫说的一样。
“哎哟!我这洞察力还不如你呢!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听出来呢!”季大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季姐夫说:“你那是关心则乱。”
季大姐又不由得操心起来,“老郭你说说,那边的是正经女孩吗?”
程丽丽没能继续听下去,因为她听到保姆端水果上楼的声音。
此时此刻,刚洗完澡出来的季嘉衍猛地打了两个喷嚏。
秦秋白一边啃苹果一边回头看他,只见季嘉衍身上套着一条宽松的中裤,看着应该是港城那边流行的款式。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往客厅走来。
目光停留在季嘉衍纹理分明的腹肌上几秒钟后,秦秋白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最近忙着做生意,有点疏于锻炼了。
“我刚回来就听说了你的八卦,你小子真是从小到大桃花都没有断过。舞女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大姐要把你们家以前保姆的女儿塞给你?”
季嘉衍把擦过头发半湿半干的毛巾扔到秦秋白身上,“你很闲吗?”
秦秋白说:“我很忙,但也要关心你啊!秦家起起落落,这么多年过去,也就只有你这个当年的奶娃子,还惦记我们。”
原来,秦秋白用宋清清“入股”的本金,开始做生意,那几千块钱,其实也只够他订货的一小部分定金。
不过季嘉衍给他出了个好主意,跟卖家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卖家就决定先收一点定金就把货给他。
一来二去,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秦秋白总共倒腾了好几批货,他手里的本钱也翻了几十倍。
秦秋白这次回京,不仅仅是把一批抢手的彩电运过来,同时也开始处理家里的一些事情。
等了这么多年,他父母的事情终于得到妥善解决,他把父母的骨灰安葬好,又开始着手处理他家房子的事情。
十几年前,他全家被从老房子赶出去,三层小楼住进来四户人家。
几年前从知青回城开始,京城的房子一直特别紧俏,到现在为止,很多回来的知青还没能安排工作,住的地方也成问题。
秦家原来几口人住的三层小楼,现在满满当当地挤着二十几号人。
秦秋白拿着上面发的文件,直接回老房子赶人,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不顺利。
那里边住着的老头老太太全都是一副“想让我搬出去,就先把我弄死”的模样。
季嘉衍没搭理秦秋白的调侃,直接问他说:“房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秦秋白的眼眸闪过一道狠戾之色,说:“能怎么办?那是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