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如同明镜一般。
“姜答应平身吧。”
轩辕无忧坐在海棠阁主位上,面色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所为何事竟扰皇上亲临。”姜莹晚索性揣着明白撞糊涂,佯装不知。
“何事?你会不知?”沈幽兰先发制人:“我儿头上的伤你怎么解释?”
姜莹晚面色无异,手却紧紧攥住袖角,淡定自若道:“解释什么?是大皇子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又与臣妾有何干系?”
果然是沈幽兰,不会放过一丝一毫能报复她的机会。
“与你无干?哼!”沈幽兰蹲下身问轩辕无懿:“无懿乖,说实话,是不是她推倒的你?”
“……是……”轩辕无懿终究只是一个两岁孩童,撒谎这方面不太擅长,但为了积极配合母亲,再想起摔跤的场景,委屈感还是一涌而上,脸上硬是掉了几颗小豆豆:“是她推倒了儿臣呜呜呜……”
“皇上,听见了吧!”
沈幽兰声泪俱下,但以免惹得皇上厌烦,只得小声抽泣着。
姜莹晚默声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皇上,眼中分明隐藏着什么神色。
看在眼里的轩辕无忧只觉一阵刺痛,仿佛整个人已经被姜莹晚里里外外看穿了一般。
三年不见,关系已经生疏到这种地步了吗,这无异常的表面下竟感觉如此的冷。
“姜答应身处冷宫三年,也应当学乖了,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轩辕无忧的最后一丝善念,是建立在利用她,利用她姜家谋取皇位,且对沈幽兰陷害她置若罔闻,斩首姜家之上。
这句话足以说明轩辕无忧并没想定姜莹晚的罪。
沈幽兰不是傻子,何尝听不出轩辕无忧的意思,但自己又不是梁似婉,没本事对轩辕无忧无理取闹。
“皇上圣明。”
姜莹晚听出轩辕无忧的意思,也不欣喜,只是淡然自若叩谢面前的天子。
“皇上!她是你的妃,难道无懿就不是你的儿了吗?你这样袒护她无懿的心难道就不痛了吗?”
沈幽兰还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如同跳上甲板的鱼无力地挣扎着。
轩辕无忧面色阴沉下来,如泼了墨一般黑,手指不断敲击着檀木做的桌子,斜眼看向沈幽兰。
他并不是不清楚沈幽兰这些年做过的桩桩件件,只不过当年的事对他有利,便也假装视而不见,如今姜莹晚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对他没有威胁了,轩辕无忧自然也不会置姜莹晚于死地,也算是当做对她的补偿了。
沈幽兰被轩辕无忧盯得心里发毛,不敢看向轩辕无忧,只得往后缩了缩,心中只觉有种光着身子被轩辕无忧看了个遍的感觉。
她也知道再说下去对自己也不会有太大的好处,只得退而求其次,故作用手帕拭了拭脸上残留的泪痕,道:“若皇上不信臣妾,那臣妾不说便是了。”
这样一说倒显得轩辕无忧的不是了,若轩辕无忧不判姜莹晚和罪,恐怕在一众宫女太监中又能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聊,聊倒也无事,可就怕传入梁似婉的耳朵里,若是梁似婉以为自己与姜莹晚旧情复燃可怎么办才好。
“娘娘既说是臣妾推的大皇子,可有何证据?大皇子年纪尚小,年幼无知,稍加煽动便可依照您的意思来指认臣妾,若如此,那臣妾这个罪可是不认不行了?”
姜莹晚厉眼瞟向沈幽兰,看来沈幽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身处禁足也整出幺蛾子不让自己好过。
看来是一天天待在寝宫里闲得发慌了。
轩辕无忧左右为难,但碍于情面还是义正言辞道:“那就罚姜答应两个月月银吧。”
听到此话的沈幽兰眼睛几近睁大,对轩辕无忧的判决颇为震惊。
“皇上!那可是谋害皇嗣啊皇上!您不心疼无懿吗?”
沈幽兰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双腿下跪,跪在地上拉扯着轩辕无忧的下摆